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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为乐,经宿不知。至明,欲参,至门知之,大惊而退。及通名于宫门欲向皇帝谢恩,宫中又传出敕令,命其尽早出发上任,别赐钱帛等物甚厚,又敕督将悉送至清阳宫。
高归彦拜辞而退,送行督将莫敢与之言语,唯赵郡王高睿与之久语。
高归彦闰月去往冀州,他手下的郎中令吕思礼七月便偷偷跑回邺城,而今上随后便召回五月才去往并州的大司马段韶。复联系前事,长恭便是再不涉朝事,也猜得其中隐由了。
果见对案的兄长眼眸一黯,落子的手亦钝重了几分。
白子于来回间陷入困局,这一盘棋终是未能下完。
宫中有宦者奔驰而来,言是陛下急召河南王。
河南王离开兰陵王府不过两个时辰,便又有内宫的宦者疾入兰陵府中,先是今上传召令家主入宫,后是中宫传信与内院主母。
因尔朱氏终于病愈归府,西院原就颇有喜气,复接到中宫传话,可谓是大喜。
于这大喜之中,府上一众与内院亲近的婢子仆妇因着尔朱氏而围于此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主母郑氏于廊下远远看着只觉热闹万分,丝毫不见怪。
好不容易待得诸内人散去,阿芙方牵住英女与小惜说起房内之事。
英女问道:“娘子的身子可有转好?”
阿芙黯了神色,叹气道:“正想和姊姊说起——原本吃了徐使君两个月的汤药,莫说是那遭落水侵身的寒气,便是头疼的旧疾也有些转好了。只是六月时去了一趟河南王府,叫安德王妃一番折辱,回府后便愁绪满怀,不时酣饮贪杯,如此身子自是亏虚。眼下终于盼得姊姊回来,府上也只有姊姊劝得住娘子了。”
英女微微蹙眉,“郎主呢?”
阿芙却是摇头,“郎主白日何曾来过西院?便是来了……”
待打发了她二人下去,英女端了新煮的酪浆行至主母跟前,“黄昏风大,娘子且入屋罢。阿芙方才与我说起徐使君近日的嘱托——忌贪凉忌吹风,厨下的药还熬着呢。”
伊人接过酪浆,轻啜了一口,“还是英女煮的酪浆好饮。”
英女嗤道:“娘子诓我,这明明是厨下崔姨煮的,我不过是往里添奶罢了。”
伊人笑道:“对啊,这奶不是你添的吗?若是厨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