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缓慢,她深知自己这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的性格,也或多或少猜到自己儿子口中所谓的苦衷。
“母亲教训的极是,孩儿知错了。”刘勋并未过多的为自己辩解,躬身道。
“为娘今年六十有余,已到了花甲之年。当年如不是叶帅的那颗灵丹,早就去寻你那死去多年的父亲了。现在每次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一生赚了。等哪天命理到了,我还得去找叶帅去感谢一番。你可不能让为娘到时失了脸面。”卢氏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刘勋都不知该如何回复。
“雁北是个苦寒之地,我那乖巧的孙儿在镇北侯帐下已经三年有余,为娘想腆着自己的这张老脸,求陛下将我那孙儿召到宫内谋个差事,你觉得如何?”卢氏说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等待他的答复。
“母亲大人既然想见元直,孩儿去求见陛下即可,怎能让母亲大人受累。”刘勋恭敬道。
“这身子骨老了,不到处逛逛走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去面见陛下。我那一品诰命夫人的衣服自从叶帅一家出事后就再没穿过,这一晃啊就是十年光景了。”卢氏也不拖沓,慢慢的走出了书房,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年的俸禄和半个月禁足的惩罚对陈飞来说就如同院子里纷飞大雪中的一片雪花,显得微不足道。院子里风雪欺冬梅的美景也并没有撩拨起暖房内一群丘八的半分兴致。
陈飞坐在贵客厅里主位上,一手抓着酒坛,有一茬没一茬的喝着闷酒。与他同座在主位的是城外护龙军团的主将朱庆安。
“老陈,你倒是说句话啊,光喝闷酒能顶个屁用!”坐在陈飞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
“陆将军莫急,金剑宗这次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派人过来,所图甚大。今天朝堂上的事只不过是他们的探路石而已。”坐在左边主位上的朱庆安开口道。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球!不就是燕国和陈国大兵压境吗!干他丫的!”坐在朱庆安下首的一位红脸将军道。
“老牛,你这憨货!当年叶帅的事情,和如今不是同出一辙吗?拼命谁他妈不会!关键是拼命有用吗?”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