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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过来,全身传来的阵阵痛楚,证明了他还活着。身旁床沿有孩童的鼻息声回荡,混着夜让人止不尽地心凉。夜深人不静,有多少泪独自流。
今日拂晓,孩童打着哈欠揉眼时恰巧看见了他,前者先是一愣,后便尖叫地朝屋外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门被人支呀一声推开,从外面走进了两人。其中一人东川见过,正是跑出去的孩童。另一人虎背熊腰中年模样,不难推出,两人是父子。
张顺子刚一进门就阿丑阿丑的嚷个不停,张父目露凶色,举手摆出打势,吓的张顺子急忙躲到一旁,不再开口。
“小兄弟莫怪,孩子不懂事。你昏了七天了,一直高烧不退,现在能醒来真是命大。对了,你是哪里人士,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跳崖?”张父摸着东川的额头,含笑开口。
过了好半晌,不见东川回音。张父再次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忘了,顺子去灶台找点吃的去,小兄弟可能早饿坏了。”张顺子闻言嗯了声便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馍馍。
还不待父亲开口,张顺子就急乎乎地摁在了东川的手里。感受着手里的余温,东川回头看了看张顺子。见东川依旧不说话,张父含笑摆了摆手,领着张顺子出了门。
夕阳西下,又是三天而过。张氏父子,进进出出不下数十回。对于这个孤僻的男子,他们也习以为常。第四天,东川下了床。
这是一个山村,背后是座高崖,那里便是鬼见愁。村中央有个小土坡,这里成了阳光的第一线。
东川似乎发现了这个秘密,每日立在那里,像长了根的树一样,一坐便是一天。开始时,张顺子还跟着,他往往一股脑的坐在他旁边,就开始说个不停。完事,看着这毫无反应的丑陋男子,张顺子气呼呼的痛骂几声聋子哑巴之类的话后,便扔下他一人自个儿回了去。
把手轻轻抚在脸颊,看着在夜幕中一点点逝去的亮点,他的泪忍不住流。人生许多事总是让人估摸难测,又或者说福祸不定。在天地面前,万物只为刍狗。
寂静被童声打破,张顺子跑至身旁拉着他便往屋里赶,原来到了晚饭时刻。张家除了两父子外,还有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