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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赏识,又得太子宠信,再加之此前韫彧之一事。如今,他自然是乐见她此等境遇,立于岸上袖手旁观。
苏成见晏殊言似无力再挣扎,狠声道:“晏殊年,休怪我无情,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能不能活下去,便听天由命罢!”言罢,转身加快脚步,匆匆离开此地。
视线愈来愈模糊,窒息感愈来愈强烈,她真的害怕,下一瞬,她便再也无法睁开眼。再无机会看阿爹舞剑时的飒爽英姿,再无机会看阿弟听她讲坊中趣闻时的纯良笑容。这世上,还有太多,她无法割舍,不能割舍的东西,包括晏家那一百多条无辜的人命。
透过湖水,她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跳进这满湖寒水中,朝她奋力游来。那人一把将她拽出水面,托着她游向岸边。
乌云蔽月,夜色更为暗淡,冷宫中本便少有灯火,此刻四下已是漆黑一片。她费力地睁开眼,却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那人挽起她的袖子,端详着她的手臂。那人的嗓音有丝喑哑,许是将将在水中救她时受了寒,那声音带有一丝笑意:“果然是……”尔后,那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朝她道:“你现下如何?可有无大碍?”
她咳了几声,咳出了水,缓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感激道:“多谢,今日之恩,他日一定报答。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并未答她所问,只是轻笑道:“滴水之恩,确是应当涌泉相报。我想,这救命之恩,确是应以身相许。你道是如何?”
她思索而道:“这倒是不能如救命恩人所愿。晏殊年乃男子之身,委实不能与男子结亲。若阁下不嫌弃,良田、珍宝之物,我倒是能拿得出手。”
“一介男子,为何还在手臂上点朱砂?莫非是你晏家的家风如此?”男子调笑道。
晏殊言见自己的身份教人识破,心下惊骇不已,正思索对策之际,听得男子又道:“这般,日后你嫁与我,我便替你保守秘密,可好?”
晏殊言一时无言,男子便腆着脸皮继续道;“女子向来对婚嫁之事羞赧,但你未曾拒绝,我便当你是应下的意思。既如此,他日,我下聘之时,总得有个信物吧!”说罢,男子便伸手解下她颈间的幽蓝琉璃珠,放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