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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确:等你与花落成了婚,我再带你们离开。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是姬天吟最为难熬的日子。原本他想与莫大锤流荡南疆,不再回白村,婚事自然而然也就烟消云散了,既免去了让白村人为难,也让自己少了一份丢失尊严的风险。
不过,他的顾虑很快便消失了。白村人得知姬村噩耗,不仅没有嫌弃他,还纷纷劝慰、照顾他。村长白满山也没有对婚事提出丝毫的异议,而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整天黏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
前世,他见惯了冷笑冷眼,听惯了冷嘲热讽。白村的淳朴民风,深深地震撼了他。
姬天吟感念白村为他的每一分好,对未来的老泰山和妻子,更是心中充满了感激。
可是,天公不作美。
大约在一年前,姬天吟成功立了根,并且很快从虚弱的立根期进入到了三叶初期。从进入三叶期那天起,姬天吟每每接触白花落,都会出现心慌、乏力的症状。个中缘由,别说是他,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莫大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姬天吟觉得,与白花落亲近时,自己的精气神似乎在一点点地从身躯当中抽离而出。与白花落闲聊一炷香的功夫,他甚至都觉得比挥舞一万次铁锤还要累。
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半年前。白村上下欢聚一堂,为村中少年们成功立根庆祝,操办篝火晚会。那一晚,姬天吟喝了不少南疆米酒,迷迷糊糊地与白花落肩并肩,在草地上躺了一夜!
后来听村人说,清晨大家发现他的状况时,他的身子已经冰凉冰凉,比死人唯一好点的地方便是还在喘气!
“你小子皱什么眉?”莫大锤抽着大烟斗,瞧了眼自己唯一的徒弟兼儿子,教训道:“你小子别不知足啊,花落那妮子长那么漂亮,对你又那么体贴,这样的姑娘,别人做梦都不敢想。怎么着?你还不乐意啦?”
姬天吟保持着骑马蹲裆式不变,手中大锤捶打的频率也紧缓得当——一块生铁,要一口气捶打九百下,才算是完成了初步的锤炼,多一次不行,少一次也不行,快了不行,慢了更不行。这是器匠入门阶段最起码的规矩。
“师父,她找我有什么事儿?”姬天吟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