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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个啥啊?”大爷一脸稀奇地问道。
“哎呀呀,老头子!这姑娘能来到咱们瓦胡同,那可都是缘分啊!你咋能说啥‘一道黑’呢!真是的!”大娘笑着嗔怪大爷。
哎……
菲菲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她,钱谌菲,一位来自现代都市的钢琴师。
至少五十天前,她都坚定不移地以为,此生会和未婚夫唐唐上演着令许多人艳羡不已的戏码——“才子佳人,情定一生”;
亦或“你侬我侬时时有,两情相依到永远”……
不承想,末了,追思会上的她,却是“逝者许多唐的未亡人”。
眼前,她要如何回答大爷,那卷成一拢的垫子不是书简,那是她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呢?
她又要如何告诉大爷,她搭乘了那趟列车,就是为了探寻“亡夫”那衣冠冢中的种种意难平啊!可是,现如今如此的境地,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想到这些,菲菲只觉得全身都发麻,耳朵嗡嗡、脑袋懵懵的,只好又就势倒下去,接着装,继续昏睡……
“这姑娘又昏过去了!老婆子,你赶紧的,再去煎一碗还魂汤,看看给姑娘喝了,还管用不?”
就这样,不一会儿,菲菲又被扶起来,灌了一碗汤水。
是人,就总有内急,更何况菲菲这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喝了两碗所谓的“还魂汤”呢!
菲菲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只好再次睁开眼,再次挣扎着起身——
“大~娘……那~那个……”菲菲结结巴巴的,心里打念:这是要说洗手间,还是卫生间呢?真不知如何开口,可是,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忽而一个闪念冒出来,菲菲蚊子般小声地咕哝出一句:“那个,更衣室,如厕,咋去呢?”说完,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
随着她尴尬地低头一看,菲菲不觉心里惊呼——
哇,这脚下踩着的可是曾经在博物馆里才能看到的“大青砖”啊!
大娘赶忙说道:“咱们这儿是砖窑,茅房可不比那边瓦窑的好! 我扶你去那边吧!”说着,大娘还从菲菲身下的糠草堆里抽出披帛给菲菲搭上。
菲菲见大娘对她如此关切,原有的半信半疑,此刻已有了七信三疑,连忙点头说:“嗯,随便”。
这一句脱口而出的“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