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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带处东跑西撞,好不容易从牙齿缝中跑了出来,又被浓稠的夜给吸了进去。
路灯下渐渐出现五个人影,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是女性。她们的脑袋都仰天向后耷拉着,好像颈椎骨完全断掉了一样,没有了支撑。她们摇晃着慢慢前进,队伍还算整齐,发出的声音也还算整齐。
这场景,乍一看是挺让人害怕的。可是看久了——那队人挪了五分钟还没挪出路灯的照射范围——又让人觉得可怜:不知是如何变的孤魂野鬼,为何在此游荡——在寻找同样断颈而死的冤魂,还是在找那穷凶极恶的杀手。
五个月前。
北京路春海酒吧。
下午八点十三分。
离宵禁还有四十七分钟。
舍不得夜生活的人们正在抓紧时间狂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歌嗨了一曲又一曲。每个人都只顾着释放自己心里的小野兽,没谁会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个老男人。一个头发花白、皱纹渐生却衣着整洁、抽着昂贵雪茄的老男人。
一般人是不会对花白头发和皱纹感兴趣的。
扭着臀在老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的珊莎也一样。吸引她的,是老男人手中深棕色的雪茄,和他一双深邃无底、同是深棕色的眼睛。
“可以吗?”留着香槟色长卷发的珊莎妩媚地冲老男人笑笑,一边举起手中的红酒杯。
“当然。”老男人和蔼地笑,递给她一支雪茄,顺便用一根长火柴绅士地为她点燃。
“谢谢。”珊莎笑着,前倾下身体,以免烟灰掉落在身上。这样一来,就将她不用挤便有沟的胸部拱得快要从深V的领子里逃跑出来。
“我叫珊莎。”她吐出一团白烟,眼神迷离地看着它慢慢散开。
“Sansa.”老男人用纯正的美音重复了一遍,一边点头,然后自报家门:“Michael.你也可以叫我来先生。”
“雪茄不错。”珊莎由衷赞道。老男人说起中文更好听。嘶哑的嗓音带着沧桑,仿佛要领着人走向海枯石烂去。珊莎简直要陷进去了。
老男人打量着珊莎,回赞道:“身材不错。”
珊莎大笑一下将桌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等觉察出酒味儿,她才发现自己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