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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的一副哭丧像,满腮的黑胡茬平添了晦气。
另外跟在后面的两个烟农都说不敢赖账。
“晓、晓得就好!”贺巴二拍着蔡包子的肩膀说:“兄、兄弟,本来我说,等你们把烤烟卖完一次性还清,但你们都是些出名的‘大、大日白’,日白扯谎不要本钱,我们郑哥不放心,所以呀,要你们卖一次烟,还一次钱。不为过吧!”
蔡包子把原来躬着的身子直了直,似乎要举起手中的拐耙子。
贺巴二不禁后退一步:“怎么,你想动手打人吗?”
“我哪里敢!”蔡包子把拐耙子挪到身后,撑着背兜的底部,站稳了身子。
“谅你也不敢!”贺巴二发横道,“那你、你还停下来干啥?赶快进去卖烟!我们等着你们还钱!”
“巴二爷!”蔡包子求情说,“我把今年的烤烟全部卖了都还不起那个账!饶我一次吧,我先还一半,我家的房子有半边垮了,要等着钱维修!”
“行、行行!”贺巴二慷慨地说,“我去向郑哥汇报,先、先还一半……”
“那我就先谢过二爷了……”
“谢、谢什么谢?其余的砍手指头来抵!”贺巴二恶狠狠地说。
蔡包子一声呻唤:“哎哟!当真是石狮子的屁股没有缝呀!”
“哼!哪个叫你手痒!”贺巴二讥笑道,“我们都说那牌、牌没有打头了,你硬要说再来赌两把,如何呢?”
后面两个烟农推着蔡包子说:“走走走,去卖了烟再说!”
已是八、九点钟的光景,不祥的阴影笼罩着收烟大厅。蔡包子和两个烟农顿时愣了!贺巴二更是两眼圆瞪!这么大早晨了,还不见一个烟农从兑款处抱着钞票喜孜孜地走过来,只见大厅的左角,从领款窗口返回的烟农,手里拿着的却是一张张白纸条。有的人还将白纸条举起来向人群挥手。
“这是怎么搞的!今天不、不兑现款吗?”贺巴二喊了起来。
于是,那些排着长队交烟的,排着长队等待领款的烟农,顿时“同仇敌忾”,便一齐躁动起来。疑惑变成了愤懑,咕噜变成了牢骚,最后,就开始骂娘了。既是骂娘,就没有一句好听的:
“还说不打白条,看来今年要骗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