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寡义见异思迁，还说我写了什么绝情信给她，我当时只以为她听说了什么不愿信我，便听从了我父亲的安排。后来我再去找她，你却告诉我，她和她丈夫去了周西，再后来时局混乱，战争四起，我便将这事尘封于心。可偏偏又让我遇到她的女儿，我问你，她既去了周西，那她女儿为什么会在旧京。”
“我姐姐，我姐姐她...她死后把慕言送了回来有什么奇怪的。”
“撒谎，我今早问过慕言，她说她生在旧京，根本没出去过。说，你不让我和素馨见面，你安的什么心啊？”
“我，我，我...”寒临雪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抬头喊道“我姐姐已嫁了人，我不希望她的生活再受到你的干扰有什么错。”
“你当真觉得素馨不见我是好事？”顾翼华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寒临雪，又冷冷的说了一句“还有那封绝情信，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寒临雪急得冷汗直冒，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岂料顾翼华竟拿枪口指着她的脑门“还是你想，去地底下和素馨说。”
“别，我说，我说”临雪显然被吓得不轻，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当年是你父亲给了我5000大洋，让我把那封绝情信交给我姐姐的。”
“所以你就做了”
“那我还能怎样，我姐姐她为了你花光了半生积蓄，你不愿花你父亲的钱，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花我姐姐的钱吗？我要是不接受，那我和姐姐都会饿死的，再说了，你若真的喜欢我姐姐，真的非她不娶，那又怎么会因为她几句负气的话就另娶了别家女子。到头来还不是你内心不忠，就算我没有这么做，你和姐姐就真的能结为夫妻吗？”
寒临雪一番话，声嘶力竭，却字字刻在了他心口，是呀！到底是他对不起素馨，他懦弱无能，他不够坚定，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别人呢？一瞬间他仿佛变老了不少，眼神散了光，那股子军人特有的精气神也散了，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被岁月抛弃的，后悔了的老人。他呆呆的，凝视着远方良久才痴痴的问了一句“可以让我去看看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