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去，窗帘都拉上了，直接开灯，房间里有股油彩的呛鼻味道。
“老师？”门口站了一个人，背着光，大概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在教室，声音中透着迟疑。
“周律，你也这么早。”
两个人都有点无话可说的尴尬，沈枫有点后悔，她一贯上课打铃了才到，跟学生聊的也都是画画技巧、概念什么的，现在小孩子都太早熟，又自我，跟他们找话聊天，无疑是自找没趣。
“……呃，吃过早餐了吗？”
沈枫努力想做一个和蔼的老师，只是周律并不太领情，闷闷地“嗯”了一声，背着包坐到自己位子上。
沈枫只好去拉窗帘，窗外的风吹进来，空气有种被搅动的感觉，她忍不住闭上眼，想要依靠这种清凉理清脑子纷乱的思绪。
“老师……。”
“嗬！”
沈枫被吓得不轻，甚至倒退了一步，谁叫周律走路都不带声儿的，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都没察觉。
“老师胆子也太小了。”
周律脸上的表情让沈枫难堪地抓了抓头发，强迫猛烈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
“周律你……。”
“我怎么知道老师闭着眼，老师也吓了我一跳。”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有些游移，沈枫想起刚刚听进耳朵的八卦，不由地仔细看起他来，头发没有乱七八糟的染色，脸色是那种有些发亮的白，不像热衷室外运动，眼睛不是那些爱玩游戏的孩子一般无神，的确会受女孩子欢迎的相貌。
“老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也许她的打量太露骨了，周律迟疑地摸了摸脸，带着稚气的举动很容易引起保护欲。
“没，那个……你一般都这么早吗？”
“不是，今天有点事……老师，”周律像是憋了许久的样子，突然狠狠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前后左右，更凑近了些。
“有件事，想拜托老师帮忙，老师可以答应我吗？”
沈枫疑惑，他应该是不缺钱的，那帮忙，又会是什么事，照理自己跟他，也不算太熟。
“你先说来听听。”
“那个……，”他看起来的确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平时冷淡的脸上窜过红色，脑门上也有些出汗，“我想请老师帮我陪一个女生去检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