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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林家何错之有?我母亲又何错之有!”
声声质问,声声凄厉,周围一片静悄,唯偶尔几声啜泣,似乎在与少帅同感。
话毕,林淮猛地转过头去,朝着呆愣在原地的御史大人冷笑一声,声音顿时沉了下来,嘲讽之色溢于脸上:“御史大人要参我,可以,敢问大人奉的是哪一条国法?哪一条律例?”
“林淮今日倒要问一句,哪条律法不容我身后之人悼念亡母?哪条律法不许我为亡母亲制棺木?又到底是哪条律法,非要我林淮今日命丧此地不可!”
一语落,雅雀禁声。
万人丛中,萧银姬双膝跪地,头盔重重的磕在地上,握着长矛的手早已冻得通红。
可她却好似浑然不觉,耳中只不断回荡着林淮的声声压着愤懑的怒吼。
身侧忽然传出一声呜咽,她转过头去,紧紧挨着她跪在那里的石砚,用一双如熊掌般冻的发肿的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脸,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忽的自心底涌出一股酸涩来,石砚自小便是孤儿,被林淮从小胡同捡回去后便跟了他,小小的孩子长这么大,若说除了林淮之外,对他恩情最盛的,便是那位死的凄惨的东林王妃。
身旁哭声渐大,于军中勇猛无匹的诸百战男儿红着眼,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武器。
萧银姬不忍再看,将头低了下去。
“金小锣,银小锣,胡同口里响铛铛,铛——铛——”
身着主帅战甲的东林王,忽然扭捏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手绕着自己的儿子,欢快的唱了起来,双手拍的啪啪作响。
萧银姬心口如针刺般忽的揪紧疼痛难忍,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可那里没有任何伤口。
指尖又下意识的往上挪攀去,在脖颈处停留,细细的摸着。
那里肌肤细腻,也……没有伤口……
围观百姓一个一个眼泪汪汪,尤其在听到东林王如稚子般唱着歌转圈,嗜血眼眸唯有清澈迷茫时候,忽的便再也忍耐不住,当先一人哭了出来,也连带着周围红了眼的人一起嚎啕而出。
一个接着一个,纷纷跪倒在地。
又缩回交椅上的中枢首辅林阁老,双手在兔毛手揣中捏着一块玉核桃慢慢摩挲着,早已冷静下来的眸光扫过下面黑压压跪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