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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与女席是分开的,摆在了两处,所以并没有见到几位老爷。苏氏毕竟是守寡之人,只在席上坐了半个时辰,便带了三个女儿回了雍容院。这一日也确实累了,母女三人很快睡了,倒是都没有认床的毛病,睡得极香。
然而与之相反,寿康宫里,郑秀却是噩梦连连,躺在床上呓语不断,直把上夜的小太监吓得不轻,又不敢去惊动太后,只好把四皇子赵谨从梦乡中挖了出来。
赵谨一听小太监的话,也吓得不轻,这白天里才出了事儿,他还后怕着呢,怎么半夜里又开始闹妖蛾子,这真不是要了他的小命,连衣裳鞋袜都没来得及套上,穿着一身中衣赤着双脚就跑进了郑秀的房间,一眼便见郑秀单薄的身体缩在床上,满身都是冷汗,手足乱颤,却是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拿我的腰牌,把值守的太医叫来……动静小些,别惊了人。”赵谨当机立断。
小太监也不敢耽搁,取了腰牌就猫着腰窜进了夜色里。
不想小太监前脚才走,郑秀后脚就醒了,茫然懵懂的看着赵谨,道:“四哥,你怎么在我房里?”
赵谨气结道:“你要玩死我是不是?”
之前是怎么都叫不醒,这一醒,面色恢复红润,也不乱颤了,表情无辜得简直想让人把他痛揍一顿。
“我又怎么了?”郑秀摸不着头脑,却是觉得身上凉嗖嗖,一摸,吃惊道,“我身上怎么全湿了?”
赵谨叹了口气,道:“不知你方才怎么了,脸色煞白,全身乱颤,冷汗不止,怎么都叫不醒你。”顿了顿,突发奇想,“我瞧你这不像是病了,倒像是中了邪。”
郑秀愣了,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摸摸头,迟疑道:“似乎……是做了个梦?”
其实他并无印象,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好像应该是个梦。
“噩梦吧。”赵谨啧啧舌,这得多可怕的噩梦才能把郑秀吓成那副鬼样子,怪不得怎么都叫不醒,噩梦难醒嘛。
郑秀又愣了一下,好像是个梦,可为什么他隐隐觉得应该是个美梦,沉醉其中不愿醒。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了,给郑秀一搭脉,气血两旺,好得不能再好,还是屁事没有。若不是眼前两个少年都是尊贵得不能再尊贵的人,太医都想质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