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之凤皇于飞》郑心竹慕容冲全本在线阅读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郑心竹慕容冲全本在线阅读

时间:2020-08-21 11:18:07作者:潇烟漠漠

火爆新书《慕容冲之凤皇于飞》是潇烟漠漠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郑心竹慕容冲,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慕容冲赶紧挣开郑心竹的手,这个时候慕容泓正在小声道:“凤皇,该你了。”慕容冲闭起右眼,左眼瞄准苻晖,在苻晖转身收拾东西,苻睿刚好转过身的时候,石子嗖地打在苻晖的头上。“永昌——?”苻晖痛得跳了起来,“...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免费试读

慕容冲赶紧挣开郑心竹的手,这个时候慕容泓正在小声道:“凤皇,该你了。”慕容冲闭起右眼,左眼瞄准苻晖,在苻晖转身收拾东西,苻睿刚好转过身的时候,石子嗖地打在苻晖的头上。“永昌——?”苻晖痛得跳了起来,“你太过分了!”他严厉地瞪了一眼苻睿,却又忍不住去揉脑袋,“别说,你现在这暴粒弹得更有力道了,你小子也出息了。”苻晖揉了揉没有和他计较,苻睿却一脸茫然:“二哥,我可没有碰你,倒是你,刚才打了我——”

苻晖一听他这样说就不乐意了,“永昌,”苻晖有点生气,微黑棕黄色的脸上都能看出红晕,“你打了我,我也不和你计较,小时候也总这样闹的,但是你反过来诬赖我可就不对了!”苻睿和苻晖都是暴躁脾气,苻晖受不得人家侮辱冤枉的程度一点不比慕容冲差。兄弟两个人几句不和便拳来脚往了,两人功夫都不差,所以谁也赚不到便宜。慕容泓和慕容冲便瞅了空子,嗖地将石子弹到苻晖和苻睿的头上背上,这边兄弟俩对那边兄弟俩,慕容泓打苻睿,慕容冲打苻晖,竟然也是比赛得不亦乐乎。

只有郑心竹暗暗叫苦,那边苻晖他们性子火暴没有认真思考,略微一想就要知道不对劲了。果然,苻睿忽然停下拳脚,捂着脑袋:“二哥,不对——”苻晖一看他停下来也立马停下来,“认输了?”他也抽空去摸摸自己的脑袋。

“不是这个,我从来不知道你弹暴粒力气这么大,而且,三不五时地边出拳头边弹暴粒,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苻晖让他一说,也道:“你不也是——”苻睿马上叫不对,“是谁?”然后抬眼朝外面看,因为他总觉得打他的方向是从一个地方,即使是苻晖,可是他一直都忙于踢脚出拳的。

慕容冲和慕容泓看他们发现不对了,连忙收了弹弓然后隐在枝叶里不肯出声,郑心竹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慕容冲坐在她的前面枝丫上,郑心竹在后面的主干上,现在他隐身退过来,刚好紧紧地将郑心竹挤在他和树干之间。慕容冲能感觉到她心脏的地方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回头对她轻笑,却不想郑心竹本来被他挤在树干上难受呢,刚好歪头出来一点,他回头过来的时候,嘴唇边刚好贴上郑心竹的唇角,顺着她歪头的幅度滑过她的脸颊停在耳际。

他微微一愣,停在那里没有动,郑心竹没有想到会这样,一下子大窘,竟然忘记在树上了,惊叫出声,那边的慕容泓躲在枝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要制止他们,苻睿他们已经发现了,“树上有人——二哥,快去追!”

幸亏墙高,而且在后院,离角门有点距离,他们不能直接跳出来,只能朝门跑,苻晖往外跑出来追,苻睿却站在那里看着树上。

慕容泓暗叫不好,“快点,他们发现了,赶紧跑——”慕容泓从背着苻睿的一面哧溜滑下来,看见那边树上没有动静,急得他要开骂了。

郑心竹一惊,立刻意识过来,自己叫了一声被人发现了,心下内疚不已,连忙推慕容冲让他先下去,但是慕容冲在那里,要是爬下去就要被苻睿发现,她又被他挤在树干的地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好,急得一身汗。

远远地能看见苻晖带了人朝这里跑过来,慕容冲半扭身体回头抱了郑心竹,将她的头闷在自己的怀里,怕树枝刮到她的脸,用袖子护了头,然后腰身挺力,脚蹬了一下树枝,朝郑心竹身后的树空跃了下去。

郑心竹的裙摆散开,被树枝刷拉地挂掉一大片裙裾也不管了,慕容泓拉着他们就钻进小巷子。他才来了几天,却如同土生土长一样,东钻西钻地没有让苻晖他们逮着。远远地听见他们的声音传过来。郑心竹女孩子跑得慢,竟然距离开始拉近,又拐了几条街,躲开他们的视线,然后慕容泓一个速跑便冲上那边的青砖青瓦墙,慕容冲抱起郑心竹往上一扔,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却被慕容泓接在怀里,他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将郑心竹放在墙上,又连忙去拉慕容冲,他们刚跳进去的时候,苻晖等人也冲了过来,只看见一个衣角闪进去。

他旁边的侍卫大声道:“平原公,他们跑进那座宅子里了,我们快去搜,堵住大门别让他们跑了!”苻晖冷笑道:“跑不了他们,这宅子谁家的?”他急匆匆地往外面大门追,边上的人告诉他是旧燕降臣府邸,住了一些旧燕的皇亲王爷。

“追!”苻晖怒道,一挥手便冲过去。

慕容泓他们三个跳进墙来,抬脚便往前跑,又怕碰见人,小心翼翼地东看西看。“这是哪里?”慕容冲觉得和他们的宅子有点像,“估计也是我们从邺城来的。”慕容泓随口道,依然小心地关注前方的情况。

“景烨,凤皇?”旁边传来一声惊奇叫声,郑心竹忙扭头看,却是慕容凤,他穿了白色的锦袍,手里拿了一本书,静悄悄地立在那里,大家竟然没有发现。

“道翔?这是你们的宅子?”慕容泓叫道。

“对呀,我几次去新兴侯府拜见,都没有看见你们几个,要么进宫要么出去了。”慕容凤走近来说道。

“道翔,快帮我们躲起来。”郑心竹可没有心情寒暄什么的,“苻晖他们在追我们,追上了估计要脱层皮了。”关键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苻坚还要她和凤皇进宫呢,郑心竹两三句说明了情况,慕容凤略微一思忖便道:“躲不成,这里没有地方躲,他们进来肯定要彻底地搜——对——我有主意了,”他连忙道,“快走,跟我来。”然后领着他们快步跑到他的房间,让他的母亲和丫鬟赶紧来帮忙,来不及解释,他们也不多问。

“就怕他们知道你们是谁了,”慕容凤略微一考虑便忙道,“母亲,你们帮凤皇和景烨化成丫鬟模样,脸上脖子上弄得脏点,玉陶,你去拿道敏的衣服来,小慧,你去院子门口外面,看见有人来了记得通报,大声点儿。”然后大家手忙脚乱地一通忙活,很快慕容泓和慕容冲就成了一个皮肤蜡黄的满脸脓包的丑丫头,一个又胖又黑化了艳妆的丫头。郑心竹就成了一个浓眉大眼脸上长痣的男孩子,慕容冲看见慕容冲的模样忍不住乐出声来,慕容泓看见慕容泓更是憋不住,看见郑心竹忙道:“能看出来,眼睛太亮了!”郑心竹连忙面色一沉,做个小傻子状,嘴里叫道“哦——哦——”,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然后慕容凤又去内室让她们把东西翻个凌乱,自己带了几个小厮,让宜都王王妃张氏和几个丫头在这里哭,就听见外面的玉陶和小慧哭喊道:“遭贼啦,将军,您来得可正是时候呀,我们好不容易大老远来到长安,没有什么财宝呀,结果给遭了贼啦!”“走开,走开!”然后就看见苻晖等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慕容家的人,陪着他们搜了半圈了,现在搜到这里。

“慕容凤,出来!”苻晖怒道,慕容凤听到喊声,连忙从后面的院子带了人跑回来,他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这长安城,可是天子之都,大白天就要遭贼,真是没有王法了。”一看见苻晖他们,早有人通报说是平原公巨鹿公来抓贼了,“小民拜见平原公巨鹿公,两位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家遭贼了?真是太好了,我和母亲在别的院里休息,结果丫头来说家里被偷,她们也没有看清人影,只见三个贼人顺着后墙跑出去了,我追过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正要出去报官呢——”

“慕容凤,一边待着去,谁管你们遭不遭贼,我问你,慕容冲那个龟孙子有没有来?”他瞪着眼睛扫了一圈,看见慕容凤家的丫头一个个真是丑,门外头那两个稍微顺眼点,也一般模样,面前那两个一个胖一个黑,真是丑到家了。

苻睿没有说话,眯着眼睛一圈圈地扫视着眼前的人,嘴角扯出一丝冷冷的笑。慕容冲听见他骂自己龟孙子差点忍不住,看见郑心竹傻呵呵地咬着食指斜眼看着他,他才低了头使劲忍住。

“两位大人,小人可否问下,慕容冲犯了什么罪,让大人劳师动众跑到这里来找?凤皇哥哥从来了长安小人还没有见着,我们搬来长安,大家都各过各的,本本分分,很少往来。”慕容凤连忙解释道。

“我们抓他,哪里要和你解释什么?”他哼了一声,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慕容冲,应该还有个丫头,三个人,但是如果能在这里找到慕容冲,就算不是他,也打他一顿。

“我们搜——”苻晖手一挥,不待慕容凤答应就冲了进去,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没有发现什么便退回来。不无讥讽道:“慕容凤,你们家好歹以前也是个王爷,你老爹不是把我父王在邺城的旧宅子也给推了盖新的了吗?怎么你们家的丫头个个这么不堪入目?”

慕容凤作了个揖道:“您有所不知,我们从前的侍婢都没有带来,她们不是我慕容一姓,自然都留在邺城,现在这里里里外外的人都是新找来的,有的是陛下集体招募来分到这里的。”顿了顿,他笑了笑,“所以,这丑——俊的,都与我们无干。”他如此一说,气得苻晖眼睛一瞪,然后指着那个在一边咬指头的郑心竹,“这个可真是你们慕容家的人了,你弟弟?”他鄙夷道。“正是小人三弟。”慕容凤假装跑过去,拉着郑心竹的手:“不是不让你咬指头抠鼻孔了吗?当着两位大人的面,不得如此无礼。”

郑心竹翻了个白眼,傻傻一笑,抠得更厉害,然后朝着苻晖做出恶心的表情,翻白眼,伸舌头,差点没把苻晖恶心死,骂骂咧咧地,“真晦气,四弟,我们走吧——”他对苻睿道,苻睿正在看郑心竹假装的傻弟弟:“我倒不知道慕容兄还有这样一个弟弟呀。”然后走上前来,弯腰盯着郑心竹,郑心竹的心咚咚地跳,但是却竭力地忍住,朝着他傻笑一下,伸出指头往他衣服上蹭,苻晖做出一副嫌恶的表情,苻睿却无所谓。慕容凤连忙上来拉开郑心竹,厉声斥责道:“道敏,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如此粗俗不堪。”然后抬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郑心竹立马做出发狂状,挥舞着手,“啊,啊!”地叫,然后来打慕容凤,慕容凤的母亲连忙心痛地跑过来跪在地上:“两位大人,就饶了我们道敏吧,他——天生有点——不聪慧,我们家怕他丢人,只说生下来就死了,从来没有见过外人,实在对不起!”连连磕头。

郑心竹连打带踢地撒泼打浑,心里却是越发没有底气了,这个苻睿怎么这么精明,看起来鲁莽冲动的人却还这么仔细,郑心竹豁出去了,兵行险招,在地上打滚,抓起石子来乱扔,惹得慕容凤来按她,她却将石子投到苻晖身上去,苻晖一时嫌恶得不得了,拉着苻睿就走,苻睿冷笑了一声,眼神扫过去然后便跟了出去,却回头看郑心竹,郑心竹以为他们走了,不期他猛然回头,嘴角还挂着来不及收起的笑容,全然落入他的眼睛,他没有说话,笑了笑跟着走了。

他们一走,慕容凤便使眼色,玉陶和小慧跟着出去,站在院子门口外面玩。他们一走,郑心竹跟没有主心骨一样瘫软在地上,然后看着满院子的人笑她,抬眼去瞪慕容泓,却没有看出来哪个是他,他和慕容冲一般高,化了装竟然分不出来,不禁佩服慕容凤他们化装的技术实在高明。慕容冲笑了笑,走上前来,弯腰扶起她,“你还挺会装模作样。”他笑嘻嘻地看着她。“凤皇,你表现也不错,没有发火,没有露馅。”郑心竹表扬他,然后又瞪着慕容泓道,“你就为了逞一时之快,这样很危险,他们知道是你很可能找个什么借口给你咔嚓掉!”郑心竹有点生气。

“要不是你和凤皇不知道搞什么,他们哪里会知道?”慕容泓斜睨了她一眼,仰起头。郑心竹和慕容冲两个人脸微微红了,郑心竹立马别过脸去背对他们。慕容凤派了人去前院后院地看,知道他们走了,便让他们赶紧走,不知道苻晖会不会跑到新兴侯府去闹事。

他们连忙换了衣服,从后院的角门出去了,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情况。在即将到侯府的拐角的地方碰到府里的小厮,是邺城跟了来的,慕容暐身边的人。

苻晖他们正在府里,郑心竹一听,连忙带了两人拐出去,东市西市地逛了很大一圈,还买了东西,当然是慕容泓付的钱,郑心竹奇怪慕容泓怎么会知道在身上放钱。

回到府里的时候苻晖他们已经走了,慕容暐吓得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苻晖也没有详细地说,只说慕容冲得罪他们了,也没有大肆声张,尽管怀疑是他,但是也没有完全地看见,说出去又怕人家笑话,所以事情倒是有点不了了之。

新兴侯府里到处洋溢着一片喜庆,如果说能成为喜庆的话,慕容暐请了母亲仔细地教导清河公主,让她务必要得苻坚欢心,他欢心了,他们才能平安无事。在长安城里,他们日日夜夜胆战心惊,如履薄冰,那些王爷贵胄们还在极力劝说苻坚赶紧杀掉他们,所以他们生怕朝不保夕。

但是他们能明说的只有“清河,要尽心地伺候主上,让主上开心之类的话。对于他们境况的担忧却不能说得太清楚,一是怕清河有压力,也怕她以前在邺城娇生惯养,受不得那些苦楚,再者怕人听了去。

清河跪在可足浑和慕容暐跟前,泣声道:“三哥,母亲,嫣然自然要替你们分忧。若有我能做的,我哪里会推辞半点!”说完流着眼泪磕头。

桃花榆荚斗芳菲的时候,长安城一片灿烂,到处都是甜蜜的香气,蝴蝶翻飞,柳叶低垂,道路旁的树木枝叶繁密,林荫阔达。

一日傍晚,慕容嫣和慕容冲郑心竹坐了苻坚派来的华丽的云母车,周围云集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进了宫。路上百姓列队瞻仰,慕容嫣乘坐的犊车帘幕被风吹起,两边的人看到她浅笑清莹,眉目如画,宛若天上仙女下凡,不禁奔走相告,竞相来看。

队伍从新兴侯府行到北宫内的紫玉宫。紫玉宫位于最北的北宫的东面位置,穿过北门外的宫阙,进了北宫,沿着宽阔的驰道,经过一片宫殿,上了一片高地,然后下了车,坐了辇,拾级而上,富丽别致的紫玉宫便立于眼前,紫玉宫没有宫墙,但是位置比较高,所以非常明显。

紫玉宫有大大小小的宫殿十余座,最先看到的是前厅殿,穿过去前厅便来到后面居住的宫殿,正殿是慕容嫣的居所,正殿左右各有一殿,东西各有两殿。郑心竹打量了一下,这里竟然像个四合院,只不过是雕梁画栋的宫殿而已,但是与四合院不同的是,它不是四四方方的,东西的宫殿方向成一定角度斜出去,这样东西面的宫殿也可以有阳光射入。各宫殿之间雕花的漆木游廊相连,在中间围出一大片花园,里面亭台廊榭,假山流水,繁花盛开,绿树成荫。

慕容冲住东面的凤华殿,郑心竹住西面的月华殿。

当苻坚看到装扮一新的慕容嫣不禁脱口道:“巧笑之瑳,佩玉之傩”,这是诗经里面的句子,苻坚自小学习汉文化,是五胡里面汉化最深的几个帝王之一,瑳本为形容玉色鲜白声音清脆,傩本意为婀娜轻盈之态,柔媚娇慵的神态。苻坚看到的慕容嫣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了。

郑心竹见过很多双胞胎,同性貌相似,异性就会出现男俊女丑,或者女丽男庸的情况,但是慕容冲他们姐弟有着几分相似,却各有各的美丽。慕容嫣沉静的时候就像华丽的牡丹雍容典雅,飞眉浅笑的时候又波光流转宛若风中与蝶嬉戏的紫藤花,一千种表情便是一千种媚态,清纯,娇柔,似水,似月,似蝶,似火……说也说不尽她的美,诉也诉不完她的倩。

慕容冲又不一样,你可以说他宛若月色风华如水,犹若清晨清透明亮的阳光,好似嫩叶轻蕊上的灵动露珠,堪比……说得再多都不能形容出心中感觉的万分之一,他的美张扬却又幽敛,就像你心中的那种矛盾,说服不了自己,纠缠只是无益。他就如同你抓不住的风,捞不起的月,留不住的时光,剪不断的水流,给人深深的求之不得的苦楚,陷了进去就是飞蛾扑火。就说无价,就说倾国倾城,也唯有如此笼统的词汇才能稍微压住心头那种狂涌的倾慕,只有粉身碎骨的决绝才能表达自己心中感情的几分之一……苻坚看着他们的时候,几乎陷入痴迷,幸亏宋牙在旁边提醒,他才轻笑着揽住慕容嫣,让人带了另外的人去休息。

慕容冲看着华丽得不输自己在邺城的宫殿,只有冷笑,他不肯自己待在那座宫殿里,一定要和郑心竹一起。宋牙连说带劝,慕容冲只是不答应。宋牙又不敢去打扰在正殿与慕容嫣饮酒聊天的苻坚。

虽然古代的男子结婚都很早,像苻坚十多岁就做爹了,但是慕容家的男子普遍晚婚,郑心竹觉得慕容冲就是个大孩子,哪里讲究那么多,所以这次她也没有劝慕容冲,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得很,古代其实一点意思没有,皇宫尤其无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想尽办法要进皇宫。

慕容冲与郑心竹这几年同行同止,同睡同吃,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有的时候一时不见了,他就觉得没有了主意,失魂落魄的,好像连体人一样。即使宋牙哀求他,他也不为所动,苻坚娶了他的姐姐,还把他们也弄进宫来,而且他看郑心竹的时候总是别有深意,他不会让他得逞的,慕容冲打定主意要看着郑心竹。

“心竹,你来帮我洗头发。”慕容冲自己能做很多事情了,但是却不包括洗头发这项,他的头发很长,又浓又密,缠缠绕绕地堆在铜盆里。郑心竹挽起袖子,但是这衣服还是碍事,后来干脆脱掉外衣。她把盆子端在阶梯上,慕容冲趴在放好的垫子上。交叠好双手,却看不见郑心竹,头发密密地挡住视线。“凤皇,你的头发可真好看,又黑又亮,长长的却非常有光泽。”郑心竹边帮他洗头发边羡慕他,“你要是喜欢,我就总留着它,下一辈子还留着它。”慕容冲笑嘻嘻道。

“下一辈子早着呢,谁知道在哪里?”郑心竹撩起水湿透他的发丝,然后拿了专门用来洗头发的东西抹在头发上,用手轻轻地揉搓。“只要想着,下一辈子就在心里最渴望的地方。”慕容冲幽幽道。“凤皇,你要成哲学家了。”郑心竹笑道。

“什么是哲学家?好人还是坏人?”慕容冲蓦地抬头问,吓了郑心竹一跳,头发上的水便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流进衣服里面,郑心竹连忙拿了棉巾给他擦,他的脖颈细腻白皙,闪着玉色光泽,锁骨精致明晰,用力擦过,雪白的肌肤泛起淡淡红色。

春日里风清花艳,慕容冲和郑心竹步下游廊的台阶,踏着鹅卵石小道穿过花丛,上了小桥,桥下流水清淙可闻,耳边传来叽叽啾啾的虫音,鼻尖嗅到浓郁的花香,信步来到花园一角的八角挑檐青瓦的凉亭里。

凉亭雕花的柱子上缚了青色透薄的纱幔,风吹过,下摆轻荡,厅中的博山香炉香早就熄灭了,中间摆了一重席一矮几,旁边一个稍宽的矮榻。

郑心竹在矮榻上躺下来,目光便落在正殿的雕花的细细的栅格窗棂上,里面烛光摇曳,映在细白的窗纸上一层淡红的光晕。

慕容冲自从和郑心竹在一起,很少跪坐了,因为郑心竹说跪坐会罗圈腿,就是腿不直。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不好看,就很少跪坐,伸了腿坐下来仰头倚在矮榻上。这在那个时候是非常不文雅没有礼貌的坐姿,郑心竹看着他小声道:“这要是给他们看到,还不定要怎么说教呢。”慕容冲动了动身子:“随他们好了。”

他刚洗过的头发缕缕披散来,还带了微微的湿意,如云似雾地摊在郑心竹的身边,她坐起来,顺手帮他理了理,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这风在晚上还是有点凉呢,要是受了风,又要难受了。”慕容冲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正殿,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坐。

斜上方一弯如钩的弦月如同美人弯弯的娥眉,他微微地抬起手,将眼睛眯成月牙那么细,眼中就只剩下那一弯淡月了。“凤皇,陛下让我们一起去陪太子他们读书,你可不要置气,没由地多赚一些伤痕在身上,如果闹开了,小夫人也不好做,你的哥哥也会为难。”郑心竹边捋着他的头发边说道。

他的头发滑润柔软,又漆黑如墨,本来半干的头发很快就要全干了。出来的时候吩咐了宫婢太监们不许管他们,所以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打扰。慕容冲的性子沉寂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特别是在郑心竹面前,再不是小孩子模样。

郑心竹想起小时候给雅兰擦头发的情形,那个时候他的头发也长,雅兰自小就喜欢留长头发,不肯剪短,比她的长,雅兰经常会缠着郑心竹帮他洗,说她是姐姐要照顾他,用她的洗发水,护发素。而且他很不愿意别人摸他的头发,他那些个女朋友因为摸了他的头发被甩掉的不计其数。

想起自己的弟弟来不由得轻笑,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心竹,你笑什么?”慕容冲更加伸直了背,舒服地靠在她的身上,“想起一个人来,不由自主地就笑了。”郑心竹把玩着他柔滑如丝的发梢。“男人?”慕容冲不由得有点紧张,“嗯——算吧,弟弟可不就是男人?”郑心竹坐起来刚好可以看到那弯钩月,小时候她也经常和雅兰一起看月亮,就是上高中的时候,他也会抽时间陪她去操场散步,然后指着那弯钩月道:“心竹,这弯钩月几千年都不会变!”郑心竹觉得奇怪:“几千年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也就只有这几年。”然后她就会担忧成绩的事情,“我估计又要不及格了,雅兰,怎么办呀?”“成绩不好有什么关系?而且你那么聪明,成绩不好也不能说明什么!”雅兰望着钩月眯起眼睛,眼中便只有钩月。“可是成绩不好,不能上大学,那我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只能——”郑心竹声音越来越小,有点说不出的羞愧。“心竹,你怕什么?难道我会让你饿死吗?”雅兰哈哈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心竹,你放心,我会养着你的!”然后笑得如同那拂过的风,清爽熨帖。

“那以后你老婆还不得天天拿眼睛瞪我,巴不得我早点噎死。”郑心竹开着玩笑反手去抓他的头发……

雅兰,雅兰——雅兰是她的双胞胎弟弟,有着强烈的心灵感应的弟弟——她会知道他把钱藏在她长久不穿的鞋子里,他知道她考试成绩一团糟最爱躲在哪里偷偷哭,她知道,他知道!

郑心竹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弟弟了吗?爸爸妈妈,他们都好吗?慕容冲感觉到她陷入一种似乎随时都能从空气中消失的状态,他回头看她,她的眼神在月色中迷离惘然,脸上现出一层薄薄的柔和的光泽,似乎要和月色融为一体,似乎要羽化而去,随时变为片片洁白的花瓣飘落一地。

“心竹——”慕容冲急切唤她,声音如同他的心一样颤抖得厉害。“啊!”郑心竹一下子醒过来,却没有立刻明白身处何地,轻声唤道,“雅兰,天亮了吗?”慕容冲心头一颤,一种陌生的,又熟悉得仿佛一直隐藏在心头的痛意慢慢地延展开来,弥漫到四肢百骸,让他虚弱无力。“雅兰——是她很在意的人吗?”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种这一切其实都没有意义的感觉,仿佛自己早就是这鸿蒙宇宙中的弃儿……

深夜。钩月也已经隐去,夜色闪烁了深蓝的墨色,浓郁得化不开,苻坚踏出正殿站在游廊上,步下台阶,穿过花径,曲径通幽的尽头,夜风轻拂纱幔的凉亭内,相依而眠的两个人儿仿佛不属于这茫茫尘世,清风一拂便似要随风而去。

他呆立半晌,却终究没有勇气走上凉亭那几级台阶,最后长叹一声,吩咐人给他们盖了锦被,自己回到大殿。慕容嫣睡得很甜,与慕容冲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真实而温软,美丽而动人,伸手轻拂细腻白玉的脸颊,她似乎感觉到他地抚摸,将脸轻轻地更加地贴近过来。

郑心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月华殿的锦被上,慕容冲正站在门口的地方不知道看什么,呆呆地出神,“凤皇。”她轻声唤他,“雅兰是谁?”慕容冲似乎不在意地问道,“雅兰是我的弟弟,他很可爱。”说起雅兰,郑心竹就会不自觉地眉眼轻笑,“凤皇,弟弟小时候跟你很像。”说完郑心竹愣了一下,旋即一笑,她竟然没有发现,其实雅兰和慕容冲很多地方真的很像。

“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慕容冲回头急道。“可是你年纪比我小,自然要做弟弟,难道还能做哥哥?”郑心竹叠了被子,整理慕容冲换下来的衣袍。“我哪里比你小?心竹,你看我人比你高,手比你大,胳膊比你长……”他不服气道。郑心竹只是轻笑,没有说话,我都十八岁加上两年,二十岁了,你哪里有我大?

“雅兰什么模样?”慕容冲随口问道,然后将自己洗过脸的水端到郑心竹跟前,郑心竹习惯和他一盆水洗脸了,就着洗了脸,水撩在脸上的时候,她含糊道:“和你很像,是很像。”她心里莫名地叹息,以前没有比较,现在看来,雅兰小时候也是如此细致的眉眼,瓷白的皮肤,不过后来因为她说他皮肤白以后做小白脸,气得他去太阳底下暴晒,脱了一层皮,便微微地有点蜜色。

慕容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洗脸的郑心竹,想问什么,却皱了皱眉,没有问出来,拿了棉巾子来给她擦脸。慕容冲自甫进月华殿起,便将那些宫婢都撵开,不许她们出现在他和郑心竹跟前,所以除了送饭收拾房间,她们都不来管他们穿衣洗漱的事情,苻坚听了只是一笑,让慕容嫣不用拘着他们,他们平时还要去学堂和太子他们一起读书。

苻坚一大清早便离开紫玉宫,慕容嫣派了人招呼他们两个去给太后皇后请安。慕容嫣换了发式,梳就了夫人发髻,垂下的发丝都拢在头上,更加云鬓高叠,美人如玉。慕容冲看着姐姐那一刻,心头涌上一种酸,别过眼睛不忍看,慕容嫣近乎幸福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

“凤皇,心竹,你们跟我去给皇后太后请安。”慕容嫣仔细检查了一下慕容冲的衣服配饰,慕容冲穿了青色华美精致的锦袍,戴了墨玉项坠,腰上挂了烟笼玉环佩,越发显得人如青玉,温润生辉,苻坚赏了他们这么多名贵的东西,看来对她应该还是很满意的,不禁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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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这本书的情节比较接近现实,有喜有忧,有黑暗也有温暖,不是虐恋的揪心,这个构思是非常好的。

作者:潇烟漠漠类别: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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