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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着嘴道。
“那倒也不至于,侯爷莫看这账面上的银子着急,庄园里还有不少人家的租子没交上来。去年的租子,抵赖到今年没交,起码也有个五六千两的欠租。要过来之后撑个俩月,到了八九月里,新一年的租子又要上缴了。侯爷也不用太苛刻自己。今年之前不是商议了给佃户们加半成租金么?那今年应该可以多些租金。可不能对他们太仁慈了。要不然,侯爷今后手头还真是要紧一紧了。”马全赔笑道。
“不是,我不明白,咱们西山庄园好歹也有十万亩地,就算一亩地收一两银子租金,一年也十万进项。府中也不至于账面只有这么点银子吧。难道我花钱这么厉害?”张延龄疑惑道。
马全吓了一跳,忙道:“哎呦,我的侯爷。你怎么这么算账?说的好像这账目有问题,我们瞒着您做了些什么似的。那庄园十万亩地不错,那不是能种的只有那么不到一半么?荒山野地他也不能长庄稼啊?还有,这几年收成也不好,那帮泥腿子们也刁的很,找各种理由拖延租子的上缴。这么着,老黄,这一次我们俩可要下狠心,不交租子的也不用跟他们啰嗦了,全部撵滚蛋。不然这么下去,侯爷喝西北风么?”
黄四点头道:“说的是,咱们就是太心软了。听说庆云候周侯爷家里,不交租子便扒房抓人,手段可硬的很。他们家的佃户若是欠租三十两的话,便的拿儿女老婆抵债,签卖身契呢。要不咱们也这么干得了,这次欠租的交不上来,便拿他们儿女抵债。女的卖窑子换银子,男的做苦力抵债,看谁还敢不交?”
马全点头道:“倒也是个办法,不然这帮泥腿子刁蛮的很,咱们这次多带些人去,不来硬的怕是不成了。”
张延龄皱眉听着两人说话,心中甚是恼火。这两个狗腿子可真是心狠,这种事说出来眉都不皱一下,简直没有人性。那么一搞,自己岂非成了黄世仁么?名声还能好?
“你们给我闭嘴!”张延龄沉声喝道。
马全和黄四吓了一跳,见侯爷满脸怒气,是真的发怒了,但他们并不知道侯爷因何而发怒。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管以前我们做了什么,但从今日起,得立个规矩。从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