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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家二公子叫啥,”“白华苟。”“不是,不叫苟的,进了我们皇塘玻璃厂的那个。”
“白华星,书记也知道他?”
“蒋小开收了他,还叫他跑供销呢。现在这玻璃瓶销路好得很。生活条件好了,蜂凰浆加人参,还有那个甲鱼鳖,防癌呢。拿着钱排队提瓶子,有个黑龙江来的找到我批条子,他要二十万支,蒋小开说最多给一半。你还说吃不饱饭?”白华苟搔着脑壳说:“蜂凰浆那是开水灌灌的,专门哄城里老太。哪有喝点补水长命的?要不中央领导一个一个长生不老万年打基了。有钱没处化,怎么办,造点浆水出来,以后不喝浆水了,你看好了,就跑马去。”一说跑马自己倒笑了,祝金树骂道:“华兔你又在乱说八道。”钱有为插队几年,也知道男子汉跑马就是出货,笑着不语。
柳辛说:“我和乡长来,主要是到各家各地跑跑,听听大家承包土地的意见。二来呢,全乡土地平整做路,你们看行的通还是行不通?”钱有为接嘴说:“村村做一条大道,手扶拖拉机并肩开,水泥铺的。这样,农村也好看一点,就像城市的柏油马路,宽宽的,走路多爽。”
“这是好,省得出门就是泥泞沾鞋。三十多年了,水泥马路都没有到村,不像样子。”祝金树刚说了个头,谢小芳正好锄到这边田块,阻止说:“做大道好是好,是不是公家拿钱?要是问我们每家收钱,哪里承担得起。”白华兔点头说:“就是就是,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再说,修路也要田,如今这田分了问谁要去?”
“分了?分了也是国家的,国家要用你的田,还不是一句话。”钱有为生气道。谢小芳说:“分了就是个人的,再收回去,折腾老百姓呀。”柳辛摇摇手说:“先不管田的事,这做路最简单就是铺石子,过河绕道,洋龙岗搭短桥,加厚水泥板用点钢筋就行。算一算,全乡三百多个小队,现在并队还有一百六十几个自然村。大道做一做怕是四百多公里,筑路费乡里拿一半,找县上再拨一点,也就百分之二十吧,还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费用需要乡里集资。不多,每户每人也就七十多元吧。小孩子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