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袖就走出去了。
但很快又返回来,竟自拉着我走了出去。
五百年再未踏入碧昆宫,不料再见却是这样的场景,司马长卿拉着我走到一片园子里,这园子我倒是记得,唤坐念奴儿,我正思量着他带我到这里来,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惊惶的看着他,他只自顾道:“每每梦中总有一女子在这园中跳舞,我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背影却让人无端熟悉,这五百年来,我受够了这样的梦境,直到那日入了青迷谷,见到了你。”他转身看着我,“阿奴,你就是我梦中之人。”我又是一惊,莫邪与我说他已经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情,又为何还会做这些昔日的梦?
可彼时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知的花奴了,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跳舞。”说完转过身,“我也说过,我不是你梦中之人。”我咬了咬牙,倔强的与他说道。
“你骗我。”他一双眼通红,“你就是她。”他使劲抓着我得肩膀,抓的生疼。
良久,他将我放开,从袖中拿出萧,悠悠的吹了起来。他吹奏的乃是我誓死不再弹的《凤求凰》。
萧声凄惋,他的神情亦是如此,司马长卿,当初你与我说,要同我永远在一起,现在想来,我竟觉得如此可笑,得到之时,你将我亲手毁了,纵然你忘记了所有,梦中你记得有一女子时常伴你左右,于是你再次寻到了我,却是将我囚禁起来,司马长卿,你一直,一直都是自私的,于我是,于逸儿也是。
“阿奴,”他轻唤了一声,“我这一生活的浑浑噩噩,我以为我会一辈子活在梦中,可你让我明白那一切都不是梦境,那是真的。”一席话波澜不惊。
“司马神君真真是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妖,到得神君如此厚爱。”我冷冷的回了他。
“你以后便不会再是妖,我会召告神族,你就是我司马长卿日后的神后。”我呆楞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娶我?
冷笑道:“司马神君,我-是-莫-邪-的-妻。”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与他听,“那又如何,你嫁给了我,便可除了妖身,有何不可?”我觉得他很荒唐。
“司马长卿,你这是要将我推到风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