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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竹简和顾家好像扯不上关系。”
“有没有关系是顾家的事,我只想知道竹简是从谁的手中流出去的。”顾西棠微笑提问。
“这可把我给问住了,”陈一水故作疑难,“我是正经古董商,不走黑货,别人走不走,怎么走,谁走的,我哪知道啊。”
顾西棠笑了一下,清拔的眉眼隐藏在镜片下,被车灯一晃反着光,有些看不清楚,只听见他声音轻柔的说:“古玩行规矩多,我也不想让陈老板为难,听说陈老板物色了驿马道西北角上的门脸,想开一间古玩店,如果陈老板能给我方便,这门店我就送给陈老板了。”
陈一水眼瞳猛缩,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驿马道前后不过八百米,排着大大小小近百家古玩店,别看那小小的一个店铺,巴掌大的地方都得上百万。
他比不得那些传承有序的世家子弟,黑的白的忙活大半辈子才攒够本钱,正准备盘下街角那家店铺做正经买卖,顾西棠竟砸下这样大的手笔,就为了知道那套竹简的来源,这中间一定牵扯着什么大事!
他陈一水之所以能在驿马道混迹多年,凭的是小心谨慎,如果告诉了顾西棠洗黑货的路子,怕是要坏了规矩。
可那上百万的铺子——
陈一水皱着眉,脸上的肥肉挤得眼睛又细又小,叽里咕噜来回转,显然是在犹豫考虑。
顾西棠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等着。
片刻后,陈一水咬咬牙,抬头对顾西棠道:“那套竹简打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是谁牵线卖的。”
“谁?”
“林三口。”
顾西棠眯了眯眼,一时没说话。
陈一水解释道:“林三口是黑白道上的掮客,买卖的中间人,有些古玩没办法上正规拍卖会,只能靠私底下的掮客拉线交易。”
“能找到这个人吗?”顾西棠问。
陈一水把心一横,“能!”
金城城郊有一处棚户区,破败民房和危楼钉子户占据这里,天已经亮了,冬季薄薄的雾气蒙着阳光,巷子里却还阴黑一片。
巷尾单独的一栋二层小楼墙皮都快掉光了,大门歪歪斜斜全是铁锈,推开时发出渗人的吱呀声。
白炽灯吊在屋顶,多宝阁上的灰尘有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