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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鲜活畅快。这样的身体,对于哪一个正当年的少女来说不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呢,既充满着强大的生命力,又饱含了青涩的茗鲜。慕早像开在山巅的一束淡蓝色野花,不知其名,却足够美好,在每个日出时分摇动着细长的茎叶,展开花瓣,窥望着凡尘俗世的一切命运轮回,再在每个日暮月升时刻,凝视着踏上日暮归途的众生,轻轻收拢花瓣,在甜梦里收束光辉......沈瞒回到画架后的座位上,重新拿起笔来,按着记忆里慕早的样子描摹这副画剩下的部分。他脑海里全是慕早,但正是她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眼泪或笑意,她的容貌和声音,又让他迟迟下不了笔。一笔下去,也是擦去修改重复交替,愣是画不出一个完美的她。不止一次,沈瞒曾想过他对她的这份夹在亲情关系之中的微妙情愫,到底对不对,这样爱意大于亲情的关系,该以怎样的方式收束。每当他陷入这样循环而没有结果的沉思,慕早的音容笑貌就会从他的心间一跃而出,打碎他所有的顾虑和纠结,像苦雨之后的一个霹雳,击碎云深雾重。
这样的情愫,总是带着些许朦胧的试探,在所有已经定格的关系面前,它显得格格不入。慕早的到来,或许从方式上就是不如人意的,或者说,不如他意。为何偏偏要让慕早来当他的妹妹,为何又要让自己凭白生出这些柔软又微妙的感情。但沈瞒知道,慕早也和他有相同的心思,尽管她还在是不谙世事的年纪,但这小妮子的心里却足够容下一个煌煌宇宙。沈瞒曾说她像是一只难以驯养的山猫,狡黠又多疑,却也充满战胜洪水猛兽的勇气。
沈瞒有时候不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只想着她是自己心念喜欢的人,这样就会减轻因为“哥哥”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不安和惭愧,但越是这样想,慕早越是在他心里扎下颀长盘旋的根,让他丝毫不能动摇,只能愈加喜欢,愈加痴迷。慕早带给他忧郁年华里无比细腻的感情,带给他初恋的蓬勃生机,也带给他初次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和勇气,尽管这所有的“带来”总是覆盖着一层朦胧牵绊。但当情愫真正来临,就受不得这些禁锢,总要寻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