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龉。事已至此,女儿不忍让母亲再伤心。”
言罢,她走上前去,轻轻擦拭着舒舒觉罗氏脸庞上滑落的泪水:“母亲莫要伤心,婉媃入宫,誓得圣宠,届时您自会母贫子贵,府中便再无人敢欺辱您,阿玛也可对您,多些垂爱。”
舒舒觉罗氏抚摸着婉媃稚嫩的小手,咬唇摇头,不舍道:“什么情爱缘分,娘活了大半辈子,早已不奢望。若要我牺牲你和懿德成全自己,我断然做不到!”
她言语激动,稍缓片刻接言:“你少不更事,不知那深宫是何等凶险。如今前朝动荡不安,鳌拜党羽蠢蠢欲动,后宫赫舍里皇后独得圣眷,马佳常在年前诞下皇长子气焰更盛,你长姐虽说封了懿妃,但皇上忌惮她,论得宠是连马佳常在与李答应都比不上的。你与懿德一母同胞,又能好到哪里去?”
“女儿以为得宠与否多半还要看皇上心意,长姐心气高,是不愿嫁人为妾的,即便入了宫,她那性子刚烈,终日里愁苦着脸,怎能得圣眷?”婉媃言语成熟,丝毫不见孩童的青涩。她握着舒舒觉罗氏的手,用力按了一下,微笑道:“女儿自知君恩不可常顾,帝王情分自不奢求,也无长姐那份但求一心人的心气。既做不得正妻,女儿便要做得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若能做得先帝的董鄂皇贵妃②,自可光耀门楣,让母亲在阿玛面前,扬眉吐气。”
“为娘在意的,哪里是那些虚妄之事。愿只愿你与懿德、法喀能一生平安顺遂,为娘便可安心了。”
“在府邸中,女儿过惯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心中实在委屈,也怕了这日日殚精竭虑的日子。入宫虽是下策,但也是良策。身为钮祜禄家二小姐,婚嫁一事生来注定由不得自己,即便不入宫,也会被阿玛指给旁的朝臣之子做妾。”
婉媃字字恳切,情动之时竟‘噗通’一声跪在了舒舒觉罗氏面前:“只是母亲,日后婉媃再不能侍奉您身侧,一尽孝道了。”
话落,婉媃泪水决堤而落,俯在舒舒觉罗氏膝上,声音沙哑呢喃:“终究是女儿对不住您。”
舒舒觉罗氏见婉媃情入愁肠哭的伤感,忙俯身将她从冰冷地面上扶起,一把拢入怀中:“是娘对不住你,对不住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