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此生还能再见到此情此景。老东西的预言成真了！哈哈哈哈，老东西，你死而无憾，重于泰山了！”
老人口中的老东西陈果认识，是一个装成瞎子四处给人算命的老头。个头不高，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人的气势，让人第一眼看见他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据说老东西曾是某大物理系的高材生，文革时被斗成了跛子，后来不知怎的辗转成了游方的算命先生。
那老头陈果见过几次，除了嘴能说点，观其行为做派也平凡得很。他实在不明白老人为何在这当口想起了此人，还这么激动。
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去，将陈果从回忆的边缘拉回现实。周围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天上那四个巨大的黑洞中有几颗黄豆大小的星星在微微闪烁着。老人依旧在喃喃自语，声音却越来越低，连陈果也听不清晰了。
陈果怔怔地望着黑洞出神，他忽然想起了电影《复仇者联盟》中黑洞顿开，无数外星生物向地球发起冲锋的场景。虽然明知那是虚构的科幻，但与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相似啊。突然，他看见了一点光。一点晶莹的白光从黑洞中飞来，越来越近，怀着期待，怀着激动，他看清了，那是一片冰晶，一片羽毛形状的冰晶仿佛穿越时空而来。
陈果将手伸出光幕外，接住那片冰晶羽毛，一股冰润的触感瞬间漾开，几乎凉到了他的心坎里。紧接着，白光熠熠，天空中下起一场冰晶雨来。莹莹流光中，陈果仿佛听到了一声声空灵高远的吟唱：“忆芳华兮从戎，流羽落兮倥偬。思而无果兮锥心，求之不得兮从君。”
声音轻柔，如泣如诉。就像是那青藏高原上的天籁，又仿佛只在陈果一人耳边回响。但实际上老人也听到了这歌声，这熟悉的清灵女声，落在他耳中时，除了冷还是冷。他忽然想起了弥留之际的老东西，分明已是气若游丝，却双目明亮，张大了嘴努力跟自己说着最后的嘱托：“别怪她……帮我…帮我找到她……”
至于何时何地去找她，老东西只留下了一首诗：“天若有情天亦老，门可罗雀雀无心。飞将不知战马恨，羽化登仙阴阳人。”
排头的四个字连起来正是：天门飞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