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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山上。”
谢逊傲然道:“哼,你大哥虽然不济,也不须托庇于尊师张真人的宇下。”
张翠山深悔失言,忙道:“大哥武功不在我师父之下,何必托庇于他?天下之大,何处不有乐土?尽可让我四人自在逍遥。”
谢逊道:“要找荒僻之所,天下还有何处更荒得过此间的?你们到底走是不走?”
张翠山道:“大哥不去,我三人决意不去。”
谢逊叹道:“好罢,大伙儿都不去,等我死了之后,你们再回去那也不迟。”
张翠山道:“不错,在这里十年也住了,又何必着急?”
谢逊大声喝道:“我死了之后,你们再没甚么留恋了罢?”
三人一愕之间,只见他手一伸、刷的一声,拔出了屠龙刀,横刀便往脖子中抹去。
张翠山见他如此决绝,哽咽道:“大哥既决意如此,小弟便此拜别。”说着跪下来拜了几拜。
谢逊一把抓住张无忌背心,将他掷上了木排,跟着双手连抓连掷,把张翠山和殷素素也都投上木排,大声叫道:“五弟,五妹,无忌!一路顺风,盼你们平平安安,早归中土。”又道:“无忌,你回归中土之后,须得自称张无忌,这‘谢无忌’三字,只可放在心中,却万万不能出口。”
张无忌放声大叫:“义父,义父!”
谢逊横刀喝道:“你们若再上岸,我们结义之情,便此断绝。”
张翠山和殷素素见义兄心意坚决,终不可回,只得挥泪扬手,和他作别。
这时海流带动木排,缓缓飘开,眼见谢逊的人影慢慢模糊,渐渐的小了下去。隔了良久良久,直至再也瞧不见他身形,三人这才转头。张无忌伏在母亲怀里,哭得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木筏在大海中飘行,此后果然一直刮的是北风,带着木筏直向南行。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自也认不出方向,但见每日太阳从左首升起,从右首落下,每晚北极星在筏后闪烁,而木筏又是不停的移动,便知离中原日近一日。
最近二十余天中,张翠山生怕木排和冰山相撞,只张了副桅上的一小半帆,航行虽缓,却甚安全,纵然撞到冰山,也只轻轻一触,便滑了开去。直至远离冰山群,才张起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