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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铭岚的注意。此人虽然也在休息,却坐得笔直,像是习惯使然。衣着虽然残破,却还算干净,头发也梳得齐整。
铭岚走上近前,看到男子的十指纤细苍白,右手的几个指节处还有茧子,应是个读书人。
铭岚状作随意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年轻男子抬眼扫了铭岚一眼,又微阖上双目,继续休息。
铭岚往前凑了凑,道:“大哥哥,我找不到我爹爹了,你看到他了吗?”
“你爹长什么样?”年轻男子睁开了眼。
“跟你有点儿像,比你魁梧些,也比你大些。”
“什么时候走散的?”
“昨天。”
“这两日只有人来,没有人走。你去找那些头上绑着玄色布巾的人,明日,这里的人都会跟他们走。你向他们打听去吧!”说完又闭上了眼。
“你也要跟他们走吗?”
“对。”
“大哥哥,你也相信符水能够治病救人,让人长生不死吗?”
年轻男子闭着眼,没说话。
“其实,我爹爹是被人拖走的,他是不是死了?”铭岚无奈,只得又说道。心里却不断祷告:我说的是我上辈子的亲爹,他老人家确实早就去天堂享福了,我可没诅咒健在人世的铭广大将军,愿大将军长寿!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铭岚又说:“我父亲说:‘性不可易,命不可变,时不可止,道不可壅’;他还说过‘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他还、还说过:‘生而不悦,死而不祸’!”
铭岚猜这玄教用符水给人治病,多少和道家有些渊源,就干脆引用一些道家的观点来吸引男子的注意。
那年轻男子闻言,果然睁开了眼,赞许道:“你父亲很看得开,你也不必悲伤了。你身上若是还有值钱的东西,就交给那些绑玄色布巾人,也还能继续吃饱饭,有个安身落脚之处。”
“大哥哥,我们去冀州做什么?为什么非得去那?”
“你去了,至少眼下不会立时就被饿死。”
“那你呢?”
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抬头望天,恨恨道:“我?呵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有名而无实,则其名不行;有实而无名,则其实不长!哼,我要去做什么,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