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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慢慢来到山顶的兰亭,谢道韫和王徽之两人已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陌生。其他人,各看各的风景,各有各的想法。孙绰去山洞里拿了一些东西出来。
他们或隐于山林,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或出而入士,造福一方,两袖清风,美名远扬。他们在此驻足,流连于山林,吟诗作赋。
“莫非我这桃花庵进贼了,有人动过我的琴。”孙绰非常惊讶的说道。
谢道韫连忙解释道“孙老前辈,是我昨晚闲得无聊,所以弹奏了一曲。”
“原来如此,吓死我了,哈哈……丫头你的琴声很动人,今天能否再演奏一曲?为我们助助兴,听说子猷的萧声也很动人,你们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岂不快哉?哈哈……”
谢道韫和王徽之流开始表演。“我们也来玩个游戏,投壶,谁投中的少,谁就作诗或赋词一首,大家说行吗?”谢安讲着规则就把道具拿出来了。
游戏开始了,谢道韫的琴声和王徽之的萧声形成动人的交响乐,两人四眼相视,含情脉脉,演奏出世间的绝唱。
第一轮游戏结束,王羲之投中的最少,其二是谢安,他接受惩罚。
提起一坛酒一饮而尽,,看着兰亭周围山水之美和聚会的欢乐,酝酿了一下,在纸上挥舞着毛笔: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抒发了他对生死无常的感慨和祖国大好山河的赞美。写完之后,他已经醉得不行了。王徽之把晾干的披风又铺在地上,谢安把他放在披风上。今年,他51岁。
“好!好!非常好!不愧是王右军,文章清新优美,书法遒劲飘逸。”谢安评价道。
“点画秀美,行气流畅。”
“清风出袖,明月入怀。”
“飘若浮云,娇若惊老。”
“贯越群品,古今莫二!”
不断的称赞来袭,可作者本人已经不醒人事,连名字都没有取好。正当他们酣畅饮酒时,谢道韫向王徽之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就懂了。“叔叔,我去四周看看。”
“回来早点,待会我们就要回家了。”谢安喝着酒说道。
“好!”谢道韫先行离开,王徽之就跟上了,走到一棵银杏树下面,两人就在草地上坐下了。“刚才你可听到了,叔叔要把我嫁给状元郎,哈哈……”
王徽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淡淡一笑。“哎呀,生气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我谢道韫发誓,这辈子非王徽之不嫁……”他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别发什么毒誓了,我也非你不娶。”
“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就这么定了。”
“好好,定了。”
……
“子猷,我明年除夕想回家去看看爹爹,我六年没回去了,有点想他了。上次奶奶大寿他也没来,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她靠在他肩上,“你去哪就去哪。”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相继无话,到了黄昏,他们都要各自回家了,依依不舍的抱着对方,他说“以后,我每天都会来找你。”
“你天天来不怕我叔叔怀疑?”
“你得相信我的能力啊,我自有办法,快上去吧,谢伯父等着急了。”
王羲之的酒还没有醒,王徽之就背着他下山,谢安把禊贴卷起来就下山了。
走到山脚,谢安和孙绰和其他几人一阵寒暄后,各自走上了回家的路。
谢安一路都在观察王徽之,想起他出生时的情景,还有他名字的由来,感觉亲近了许多,他觉得王徽之这孩子挺不错的,但他们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谢道韫在说个不停。
这是谢道韫第一次来到王家,她想不到除了谢府还有这么大的王家。“天色已晚,我们就把你们父子送到这里了,就不进去了,改天再来喝茶,”把禊贴交给王徽之,你父亲醒来后告诉他,让他给这词起个名字。
“谢伯父慢走。”转身背着王羲之就进去了。
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清晨,他终于醒了,身旁坐着妻子,床边跪着三个儿子,看到他眼睛缓缓睁开,他们脸上终于放松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送终?还是准备入棺了?”他妻子听到声音后,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死老头儿,你睡三天四夜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王羲之似乎想到了什么,跳下床就拉着王徽之往外跑,王操之喊着“父亲,你得鞋……”
“子猷,那天我写的词呢?”王羲之慌忙的问道。
王徽之走进书房,把贴子从书柜里拿出来递给他,“父亲,谢伯父让我转告你,让你给它起个名字。”
王羲之抓着没有梳洗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兰亭……集会……”
《兰亭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