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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苏槿樨道,“哪怕流水宴席,燕窝鱼翅,也不该有这么多。姜国尚且如此,楚国较姜国更为富庶,更不该是这个价了。”
她继续往下道:“十四到十七日,东宫这三天的开支十分庞大,殿下成亲,大操大办自是需要银钱,可并不用这么多。毕竟……”苏槿樨声音轻了,“殿下娶我,未用一文。”
和亲公主,上赶着过来求和的俘虏,一文不值。
“无价之宝,岂能用金钱衡量?”姬墨这一句,很好地化解了她的难堪。
尽管处境尴尬,苏槿樨并不觉得难过,她的身份,她认得清,也不会自怨自艾。只是姬墨的体贴,她也是会感动的。
“有人借殿下大婚,以此敛财。”苏槿樨垂眸,“能够改动账簿上的数字,这人不是跟账房主簿有交情,就是账房的主簿。”
只是这数字虽改了,也只是有个合理的名目罢了,并不是特别高明地转移财产。是以苏槿樨才会发现的这么快。她毕竟初学,对方若再谨慎些,她也发现不了。
对方能够这样敷衍,无非是有恃无恐。
太子一般不会插手中馈之事,唯有新来的太子妃需要打理这些。那人大概是以为,如苏槿樨这样和亲而来的公主,初来乍到,应当查不到他身上,就算查到了,也不敢拿他怎样。
可惜,苏槿樨不仅查到了,她也敢动手。
姬墨瞧她已经有了眉目,温言道:“太子妃既已有了头绪,那此事,就劳烦太子妃了。本宫常年不理这些,底下人愈发大胆,好不容易后院有个女主人,望太子妃费心。”
苏槿樨一惊,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竟然是想……帮她立威?
……
半个月前。书房。
“殿下。”
惊鸿拱手,恭敬道:“府中各方派来的眼线已经查探完毕,殿下是否除去?”
“清理掉一些。”姬墨的声线依然那么温文尔雅,吐出的话却极为凉薄。
他云淡风轻决定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那留下的那些……?”惊鸿追问。
“留着罢,若是全除了,那些人怕是会派更多。”姬墨看着书案上的宣纸,头也未抬,“对了,永安公主已在路上了?”
“是。”惊鸿回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