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雨。
推开窗，姜莱轻咳一声，可冷风钻入，咳嗽再也压不住。
换了身厚点的毛衣开衫，她打开房门，却愣住了。
靳晏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高大的身体蜷在沙发上显得有些仓促。
姜莱愣了几秒，从房里找出一床毛毯盖在他身上。
毯子刚刚盖上，靳晏北就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姜莱眼圈还留着一丝红。
靳晏北微愣，他知道，这是她哭过的痕迹。
上一次姜莱哭，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为什么哭，他似乎也不记得了。
姜莱松开了毯子，站起来走到了厨房。
她绝口不提他昨天离开的事，也不问他为什么回来，只是说：“今天下雨，随便你做什么。”
这样的姜莱让靳晏北胸口无端升起烦乱。
他掀开毯子，径直走去浴室。
可姜莱并不平静，她烧了水，拿着茶叶的手却不小心放多了，开水甚至差点倒到自己手上。
叹息一声，她端着茶壶坐到套房外的玻璃棚阳台。
玻璃棚里开满了花，小小的花骨朵看起来鲜艳极了。
她拿着书，却看不进一个字。
她盯着书页出神，靳晏北却不知何时坐到她对面。
雨声淅沥，打在玻璃棚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姜莱的声音在玻璃棚里显得失真：“我记得十年前来云南的时候，住的是间小民宿。”
靳晏北记起来，那时他们刚刚毕业，没什么钱。
甚至那会儿姜莱还做了很久的攻略，就为了省钱。
靳晏北倒了杯茶，不置可否的回：“都过去了。”
姜莱一怔：“是啊。”
“十年，这地方也变了好多。”她有些出神，随意的说着。
“那时候人很少，路也坑坑洼洼的……”
“不过风景很美，比现在的风景还美。”
她不提婚姻，不提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甚至也没提林绵绵。
靳晏北心情有些复杂。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说：“我让助理去照顾她了。”
他莫名的没有提林绵绵的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姜莱抬眼，看了靳晏北几秒，轻声笑了：“可以，我们的约定照旧。”
她的回答让靳晏北皱眉，就好像他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她的股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