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笑一声：“盛景初，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身后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难道像你一样，一边吊着我一边勾着毕辞，才是值得的人吗？”盛景初讽刺的开口。
见程了似乎要反驳，季云暖连忙轻声道：“姐姐，你做的那些事，妈都告诉盛少了。”
一刹那，程了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病床上已无声息的季母。
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浇在脸上，程了胸腔中为母亲不甘的怒意，这一刻，尽数化为苦涩和冰冷。
她爱的人，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对她恶语相向；
她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妹妹，将她生命里的爱和希望，尽数剥夺。
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塌下肩膀，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盛景初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
意识到这点，他脸色一沉，很快又重新冷下心肠：“你还有什么话说。”
程了扯动嘴角，笑的如提线木偶：“没有了，盛少。”
盛景初见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她做戏已经出神入化。
他看了看季母的尸体，突然冷声道：“季伯母的葬礼你就不用来了，像你这种女儿，去了我怕她难过，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程了愣住了，脸色一点点的苍白，甚至觉得可能是她幻听，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个男人让她去死呢？
盛景初没有再看她，转身就叫人把季母抬走了。
季云暖跟在他身后，嘴角不住的向上飞扬。
程了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空荡的病房，许久，她才轻笑一声。
“盛景初，如你所愿。”
三天后，季母下葬，季云暖和盛景初走在队伍前面。
季云暖手里端着季母的遗像，哭的泪眼婆娑。
来客见程了居然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出现，纷纷指责她不孝。
程了远远跟在灵车后面，送了母亲最后一程。
人都走后，她才来到墓前，看着碑上母亲的遗像，眼中却无悲也无怨。
程了把一捧白菊放在墓碑前，轻轻说：“妈，这一世，你生了我，却从没爱过我。季云暖的事我不会再说，欠你的我还清了。”
她捂住胃，忍住那快逼得她窒息的疼，惨淡一笑：“现在我也要死了。你欠我的，也不用还，只愿我们下辈子再也没有纠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