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小鱼慌忙去擦，哑声解释：“太害怕，咬破舌头了。”
她一说完，除了肖一博，所有人都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玩车玩到咬舌头的！”
“太怂了吧！”
他们的哄笑让一身灰尘的周小鱼更添几分狼狈。
她知道，车队的人讨厌她除了因为肖一博，还因为林小贝。
他们和林小贝的关系很好，林小贝死了，他们自然更不待见她。
周小鱼摘下头盔轻轻放在一边，忍痛看着面色铁青的肖一博：“回家好不好？”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再不吃药恐怕她就要晕倒在这嘲弄声中。
肖一博看着周小鱼苍白如纸的脸色只觉烦躁，他冷硬地挪开眼：“我的车从不送废物。”
闻言，周小鱼心像是被一跨巨石砸中了一般，说不出话。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不送也好，免得看到自己病恹恹的模样。
她强撑着站起身，在众人谈笑中踉跄离开。
肖一博蹙眉握拳，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消失，心中的烦意不仅没少，反而更多了。
走出赛车场地，周小鱼却已撑不住。
她扶着路边的消防栓，泛白的嘴唇开始颤抖。
周小鱼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身体渐渐发凉，痛意在此刻好像一下子翻了数倍。
想起检查报告上“胃癌晚期”四个字，她只能苦笑一声。
不知道肖一博会不会恨一个快要死的人。
周小鱼阖上眼，硬生生扛过一阵疼痛。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医院主治医生的电话。
“喂。”周小鱼无力地张了张口，“李医生，你好。”
“周小姐，医院这边还是建议你尽快手术。”李医生开门见山道。
周小鱼吞咽了一下：“成功的话，我还能活几年？”
李医生声音低了下去：“两三年，如果恢复好的话，会更长。”
周小鱼沉默了一会儿，轻道：“谢谢您，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周小鱼艰难起身，叫了辆车回到家。
一连三天，肖一博都没有再回过家。
直到药快吃完，疼痛无限袭来时，周小鱼才真正考虑要不要做手术。
但想到肖一博，她又觉得手术没什么意义，从一开始，时间对于两人不是用来增进感情，而用来相互折磨。
可是她还有爸爸。
周小鱼红了眼，如果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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