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忘了我”时，她的手如筛子一般颤抖着，压抑着的血再也忍不住。
“噗——！”
一大口鲜血从她口中喷了出来，溅在信和雪上。
灵嫣含泪凄楚一笑，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灵嫣就听小月在一旁哭泣。
她想抬手安慰，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她知道，自己怕是熬不了几天了……
“小月……”灵嫣苍白唇微张，声音微弱。
“公主。”
小月连忙跪到灵嫣面前。
“我给你寻了一个去处，在浣衣局有个沈姑姑，你去找她……”灵嫣扭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小月闻言，连忙摇头：“公主，小月不走。”
灵嫣面带愠色：“你若想我走的安心，就离开。”
小月听罢，再说不出一句话，她冲着灵嫣磕了几个头，这才不舍离开。
……
之后灵嫣便将自己关在房内，直到二月十七，紧闭的房门才重新打开。
面色惨白的她站在云嫔和成宵坟前，平静的眼神下是掩盖不住的悲痛。
“母妃，哥哥，我再去见他一面，因为我熬不到……明日了。”
灵嫣换了一身素朴的衣服，这是她十八年来唯一一套全新完好的衣衫。
太傅府。
红绸漫天，甚至连府外的石狮子都系上了红彩球。
灵嫣抿抿唇，垂下头深吸了口气，抬步跨了进去。
书房。
管家急切地走了进去：“少爷，灵嫣公主来了。”
孟子阙闻言，写字的手一顿，墨滴落在纸上晕花了才写一半的字。
从那日看到灵嫣将成宵遗体背走后，他一直在等她来，不想足足过了近月余，她才过来。
穿过前厅，孟子阙一眼就看见踮着脚简单挂着灯笼的灵嫣。
他眼神一沉，上前接过灯笼，稳稳地挂在檐上。
灵嫣回头看着他，声音细小：“谢谢先生。”
孟子阙手不觉一紧，缓缓道：“六皇子一事，公主节哀。”
灵嫣闻言，愣了片刻，而后浅笑了下：“劳烦先生还记挂着，多谢。”
她笑得勉强，孟子阙却更在意她又消瘦了许多的身子，沉声劝着：“此处的事交给下人，公主回去好好歇息吧。”
“我答应操持先生的婚事，等这件事了，我不会再来打扰先生。”
灵嫣轻飘飘的声音反而让孟子阙心紧了几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