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
沈懿宁眼神这才有了些许波动，她站起身，不顾一切般地冲出王府，冒着小雪往城门跑去。
一列送殡的人沉默的抬着棺材从沈府的方向而来，没有丧乐，没有哭声。
沈云临抱着沈然的排位，搀扶着沈赵氏走在棺木前。
那棺木上盖了一层的白雪，荒凉而悲怆。
城楼上，沈懿宁望着那渐近的队伍，“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爹，女儿不孝……”
因为她是皇家的媳妇，因为她是苏景湛的王妃。
所以，到如今她连去送爹爹最后一程都不被允许！
“咳咳咳……”
沈懿宁再受不住这种打击，喉中甜腥袭来，一口鲜血溅在身旁皑皑白雪上。
小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沈懿宁身后，见到沈懿宁咳血，眼中闪过不忍：“太后传旨，让您入宫，王妃还是回去吧。”
送葬的队伍远去，沈懿宁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知道了……”
皇宫内。
太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沈懿宁了，见她来了，连忙将她拉过坐在自己身边。
沈懿宁通红的眼眶让太后心疼不已，她怎会不知沈家的事儿，奈何后宫之人不能插手朝廷之事。
太后怜惜地将沈懿宁揽在怀里：“乖乖，哭吧，哭完就好了。哀家知道你心里苦，这也是嫁入皇家之人的命啊……至于你爹，哀家会尽力的，至少不会让人坏沈家的名声。”
沈懿宁对着太后扯出一丝艰难地笑容：“多谢太后。”
嫁入皇家之人的命吗？
难道她至死都要被这身份困住吗？
离了太后宫中，一宫女引着沈懿宁往宫外走，不想在长廊中遇上了晋宁。
晋宁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告退了。
她瞥了眼沈懿宁，一如既往的鄙夷：“王妃倒是手段高明，沈家倒了，居然还能继续蛊惑太后。”
沈懿宁没有回话。
“沈然死的倒巧，他这一死，你倒是逃过一劫。”
晋宁的话让沈懿宁脸上霎时血色全无。
晋宁又接着道：“既然景湛不愿碰你，那就去请太后为景湛择一侧妃，也算尽了你王妃的义务。”
沈懿宁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看着晋宁。
那眼里盛满了一片水光，有着晋宁无法理解的哀恸和悲凉。
晋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