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同意，卫窈窕悬着而又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可又有股止不住的苦涩蔓延开来。
她暗自甩掉那些悲戚，扬起抹笑容亲昵地挽住孟纾丞的手臂朝外走。
孟纾丞身体僵了僵，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他没有抗拒。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落在二人的黑发上。
这一刻，卫窈窕恍惚觉得她和孟纾丞走到了白头……
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
孟纾丞要送卫窈窕回房，她却拉住他，笑道：“从今儿起，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
闻言，孟纾丞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卫窈窕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孟纾丞点点头，算是同意。
卫窈窕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卫窈窕让小厮备了碗面。
孟纾丞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卫窈窕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卫窈窕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孟纾丞将面推到卫窈窕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卫窈窕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孟纾丞，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孟纾丞轻声道。
卫窈窕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孟纾丞的目光渐渐复杂。
卫窈窕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孟纾丞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纾丞。”卫窈窕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孟纾丞闻言，剑眉微蹙：“窈窕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卫窈窕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孟纾丞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卫窈窕眸光一暗：“我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