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天色将明时，他才朦胧的梦到了以前。
梦里，沈棠第一次拿到国际大赛的奖牌，他看着她登上领奖台。
但她下了领奖台后，却没有和往常那样向他奔来，反而笑着朝他挥手。
蒋城聿一瞬慌乱无比，他向她跑去，沈棠的身影却渐渐消失……
他一下惊醒，睁开眼。
天已经大亮，原来只是一个梦。
他抬手捂住心脏，梦中那种刻骨的心痛还残留在身体上。
这一刻，他只想紧紧抱住她，确认她还好好的。
可他做不到。
蒋城聿拿过手机，屏幕上是初见沈棠时，他抓拍的笑脸。
轻轻抚着她的笑，蒋城聿将手机贴在心口。
另一边，沈棠结束了又一次的化疗。
她蜷缩在床上许久，还是没有缓过来。
沈曼给她拿来药，一大堆花花绿绿。
沈棠将药片塞进嘴里，喉结艰难的吞咽，想要强行咽下去。
可咽下没多久，她又抑不住反胃的吐了出来。
沈棠深深喘了口气，想要再次强行吃下去。
她还未觉如何，沈曼却再也受不住，眼眶一下红了。
沈棠一愣，叹一口气，抱住沈曼。
她拍着沈曼的背，柔声说：“我没事的。”
沈曼哽咽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摇着头。
怎么可能没事？
怎么还能说自己没事？
她只是看着，都快要崩溃了！
沈曼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情绪，沈棠握着她的手，眼中情绪复杂。
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曼儿，我想打止痛针。”
沈曼双眸忽的睁大，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之前医生就说过，如果沈棠继续打止痛针的话，病情一定会恶化！
沈棠苦涩一笑。
如果不打止痛针，她现在上冰，痛得都快要站不稳了。
离世锦赛还有半个月，她怎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沈棠站起来，却突然朝沈曼跪了下去！
她声音像绷紧的弦：“曼儿，这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沈曼慌忙拉住她，却见沈棠眼睛蒙着一层泪光。
她猛地一怔。
这一刻，沈曼忽然明白，沈棠或许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这些天痛苦的化疗，她不是为了治疗自己。
而是为了她，为了能够陪她更久一点……
沈曼看着跪着的沈棠，终于眼泪夺眶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