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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忽地颤抖起来,只喃声说着:“姐姐,我想爹娘了。”
淑妃心一紧,霎时明白。
她将卫窈窕揽进怀中,一言不发。
阳光越觉刺眼,卫窈窕慢慢将头埋进淑妃肩窝里,气若游丝:“姐姐,对不起……”
她很想陪着姐姐,但是她真的好累。
“我乏了,睡,睡一会儿,姐姐,不要叫醒我……”
话落,那只苍白消瘦的手慢慢从淑妃的掌心滑下,无声地砸落在她的腿上。
淑妃看着洒落在瓦檐上的日光,感受心缓慢的抽离感和怀中人如云般的重量,眼泪滴落在卫窈窕冰凉的脸上。
她温柔地拍着卫窈窕乌黑的长发,声音低哑:“姐姐不叫你,睡吧……”
淑妃抬起另一只颤抖的手,慢慢覆在卫窈窕的眼上,温柔地替她遮去了刺目的光。
……
少傅府。
春雨已连下了几日,天才见亮,孟纾丞穿戴好准备去早朝。
一股还带着残冬冷意的风灌进袖中,他不禁想起了卫窈窕。
她离府近半月,听闻入宫陪淑妃了。
可不知为何,他却心有不安。
卫窈窕不在,他没由的烦躁,甚至一再拒绝了宋映岚的邀请。
来到外面,孟纾丞停住脚步,望着瓦檐上滴落的水微微出神。
这时,腰间系着卫窈窕赠予他的玉佩忽然滑落,“嘭”的一声脆响,玉佩碎成两截。
孟纾丞看着断玉,眼底流过一丝诧异和慌乱,一种莫名的窒息感渐渐袭来。
“大人!”
突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来,气喘吁吁地跪地道:“淑妃来了!”
孟纾丞一愣,窒息感渐渐被一种欣喜替代,许是淑妃送卫窈窕回来了。
他将断玉拾起放于袖中,快步至正厅。
正厅。
孟纾丞还未站定,目光便扫视着整个前厅,不见卫窈窕,他眼底不由划过一丝失落。
淑妃背身站着,周遭无宫人伺候,似是被刻意屏退了。
孟纾丞压着心中的疑惑,行礼道:“参见娘娘。”
然淑妃并未转身,也没有说话。
孟纾丞才见她身旁的桌上放着一雕花木盒,他心莫名一窒,不由问:“娘娘,微臣妻……”
一声轻叹打断了他的话,淑妃缓缓转身,她一手抚上木盒,沙哑寂然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正厅。
“这是窈窕的遗物,现在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