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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浔深吸了一口气,疲惫得走出洗手间,将衣物一件件收进了行李箱。
当一切都收拾好,她给苏父发了一条短信。
“我的审批已经通过了,现在就去往平县。您不用担心,我会让那六个孩子走出山区!”
写完,她的目光不自觉又落在了傅斯年的号码上。
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关上了手机。
买了最近时间段的火车,出发去平县。
路上,坐在靠窗的座位。
时浔失神地望着沿途的风景,脑海中都是傅斯年决然的话。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
“如果可以,我想再用两年的时间,等你……”
这条朋友圈仅一个人可见。
另一边,御院私人别墅。
傅斯年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漆黑如墨的眼底是道不清的神色。
他低头看着时浔的朋友圈,照片上是一片油菜花田。
不知看了多久,他拨打了一通电话。
“怎么样单方面离婚?”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挂断电话,傅斯年将酒一饮而尽。
……
时浔到达平县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她不认识路,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一条山间小路。
“是时老师吗?”
忽然一道清亮的男孩儿声透过山谷传进了时浔的耳中。
她抬头就见山顶处正站着一个八九岁干瘦的小男孩儿,他朝着自己使劲得摆着手。
时浔忙加快了脚步,等爬到山顶已经过去了大半小时。
小男孩儿说自己叫黑娃,一路领着她去学校,还编了小花绳送给她。
“时老师,你慢些走,别摔了。”
一路上,黑娃局促中都是关心。
在谈话中,时浔才知道黑娃其实十二岁了,现在读六年级,和他一样还有五个孩子,年龄不同,读不同年级。
到达学校时,是下午六点。
眼前三间破旧的房子是教室,外面没有塑胶操场,只有野草丛生。
时浔将眼底的震惊掩去,听黑娃喊着:“校长爷爷,时老师来了。”
接着,她就看到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佝偻着背赶忙从教室出来。
老校长看到年轻的时浔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他道:“时老师,感谢你愿意来这里,快……快请进。”
时浔也没有拘束,跟着进了教室。
教室里面除了桌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