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脸颊，带来清凉之感。
看着化成齑粉的鸢尾花，卿伶明白自己的真容已经显现出来，条件反射低下头。
“看着本帝。”故妄清冷吩咐。
卿伶一怔，有些小心拘谨地抬起头，望向故妄那双透着锋利光芒的凤眸。
她没忘记，千年前故妄亲自在她脸颊上布下鸢尾花印记，目的便是为了掩盖真容。
“若非本帝命令，见你真容者，皆死。”
当年故妄布下的命令，亦在她耳畔回旋。
晃神之际，故妄已然暗哑出声。
“花朝节后，本帝会向天君赐婚，予你帝后之位。”
卿伶呼吸一滞，惊愕不已。
故妄，要娶她为妻？
“帝君此意为何？”她不解问道。
“封后之日，你自会知晓。”故妄字里行间带着令人难以辨别的情绪。
卿伶微愣，千年的相伴让她瞬间明白，他迎娶自己别有用意。
胸口一阵微涩，她连忙垂眸掩盖情绪。
自己不过帝君身边一个刀口舔血的死侍，有何资格肖想帝后之位。
恍惚间，卿伶想起一千年前的过往。
那时，她被魔族妖兽围困，生死攸关之际，是一袭玄袍的故妄从天而降，带她脱离险境。
她还记得那时男人的字字句句：“跟我走，从今往后我给你避风港。”
“待六界太平，本帝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从此无忧。”
可现在，六界已然安定，成为帝君之后，便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吗？
思及至此，卿伶再次跪下：“一切听凭帝君吩咐。”
说罢，她抬手以灵力幻化出鸢尾花图腾，欲盖住白皙真容。
可图腾刚出，故妄却拂手消散。
“这张脸胜得本帝之心，日后无须遮掩。”
卿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一时间竟分辨不清他眼眸深处的情绪。
无暇多想，她点头应道：“是。”
说完，她起身欲退下，身后之路却被一道烈火光圈阻拦。
光圈内，猩红火焰肆虐，透着肃杀之气。
“帝君？”卿伶不解。
故妄看着她，眸底的薄凉清冷和方才的幽深神情判若两人。
“进去吧。”他吩咐道。
卿伶嗅到光圈之内的血腥气息，微微皱眉。
“光圈内是何处？”她斗胆问道。
故妄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轮回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