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
音乐声响起，姜意南能够清晰看到包厢里偌大的银幕上曾经那个光鲜靓丽的自己。
伴随着音乐，她张口：“我想我会一直喜欢你……”
那破败的嗓音刚出口，包厢外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天呐，好难听，像鸭子叫一样。”
“她长得也好丑，这么丑也可以去总统包厢唱歌的吗？”
“……”
无数刺耳的声音和嫌恶的目光齐刷刷得落在身上。
姜意南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坚强。
她不能辜负了她妈妈……
包厢内，顾砚钦冷漠的喝着酒，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一首《追寻》唱了一遍又一遍。
姜意南明显感觉到喉咙扯出的腥甜，可是她不能停，因为她要活。
一个小时后。
那些个人都玩儿累了，他们簇拥着顾砚钦一起离开，还不忘留下保镖监督姜意南。
整整一夜。
等唱完一百首，姜意南话都说不出来了，满嘴的鲜血。
她踉跄着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向张姐辞职。
办公室。
张姐也知道昨夜的事。
她看向瘦弱不堪的姜意南，不明白这么个瘦弱的女人，是怎么得罪了活阎王顾砚钦。
“姜意南，抱歉，你走不了。”
姜意南瞳仁一紧，她扯着嗓子：“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三年前蓝城就是顾总的产业了，他说你昨天得罪了客户，必须留在蓝城打工，直到……”张姐顿住有些不忍心，“直到你死！”
姜意南脑中轰得一声。
她浑身冷颤，紧抿的唇苍白不已。
她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往办公室外走。
“姜意南，提醒你一句，不要想着逃跑。”张姐在身后紧跟着说。
不要想着逃跑……
姜意南笑了，她怎么敢逃呢，顾砚钦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
张姐给她一天休假。
第二天一早。
同事阴阳怪气让她去顶楼总裁办。
姜意南瘸着脚，去到了顶楼。
这里一层都归属于顾砚钦，她敲门进去，总统套房里面是一尘不染的黑白冷色调装修。
顾砚钦就穿着黑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他听到身后的动静，偏头黑目落向姜意南。
“听说你想离开桐州？”
姜意南曾经告诉过张姐自己想离开桐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