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棋看着双眼怅然的陆以凝，谦和笑道：“弟妹，慕白就这性格，你别放在心上。”
而后转头看向宋明雪：“我们走吧。”
两人才下楼，唐慕白房内便传来一阵阵闷响。
陆以凝孤零零地站在走廊，胸口的压抑像是只手攥住了她的喉咙。
王姨小心地走了过来：“夫人，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她在唐家干了三年，深知现在的唐慕白不能惹。
她更心疼什么都没做却要无端忍受他一次次言语暴力的陆以凝。
陆以凝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王姨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下了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紧闭的房门那头也安静了下来，陆以凝才迈开已经酸痛僵硬的腿回了房。
可这一夜，她怎么也无法睡着，今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刀子似的乱飞。
次日一早。
向来喜欢独自待在阁楼里的唐老太太下了楼，见陆以凝一脸倦容，关心问：“脸色怎么这么差？因为戏曲大会的事？”
陆以凝眼神微暗，权衡下还是选择点点头。
唐老太太松了口气：“虽然你三年都没登台了，但功底都还在，我相信你。”
闻言，陆以凝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老太太，您放心吧。”
话音刚落，楼上忽然穿了一声“嘭”的巨响，震的她心一慌。
唐老太太皱起眉，显然是知道这种动静除了唐慕白干的就没别人了。
“我去看看。”
陆以凝解开围裙，快步上了楼。
没想到唐慕白的房门是敞开的，她深吸了口气，紧绷着神经走了进去。
原本整洁的房间一片狼藉，椅子倒伏，满地的书和纸张，破碎的台灯碎片落在地上的被子上。
半片窗帘敞开着，原本温暖的晨光照的整个屋子有些苍凉。
陆以凝紧皱着眉，怔怔望着背对自己望着窗外的唐慕白。
“慕白？”
唐慕白没有回应，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却被他脸上几道血红的抓痕刺的心一窒。
陆以凝赶忙拿出手帕，去擦他脸上的血迹。
她的触碰像是启动了唐慕白怒火的开关，他挥开陆以凝，看着她重重摔倒。
唐慕白满是血丝的眼噙着复杂而疯狂，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
“陆以凝，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不会活的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