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装了九世的冬。
白卿言痴痴地抱着小怜的尸体，轻轻地扫落着她身上的积雪。
“小怜，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萧容衍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白卿言，眸色深邃。
“你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白卿言闻言，什么也没说。
小怜已亡，死无对证。
萧容衍信步来到她面前。
“我不曾想你竟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白卿言喉咙一哽，只继续抱着小怜，不说话。
萧容衍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等着她解释、道歉……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雪落满头，白卿言依旧一句话也不吭。
这幅固执的模样，不由得让萧容衍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白卿言就常常来萧府，给他带书籍糕点，不管他如何不要，她都日日如常。
从前那个小丫头虽然烦人，却是天真烂漫，何时变成了如今这幅恶毒的模样了？
萧容衍转身要走。
身后白卿言忽然出声喊了一句：“洛城……”
洛城，是萧容衍前世的名字。
萧容衍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脚步一顿，眸色暗了下去。
白卿言仿若未知，只是抱着小怜靠着红墙，喃喃自语。
“洛城，你骗我……是你说来世要好好在一起一回，我记了八世，为何你一世都不曾记得……”
萧容衍听着白卿言说的这些话，眉宇紧促。
他看向一旁随从：“去请大夫过来。”
……
白卿言经历了几世的生死别离，可只有这一世，她从未有过的心痛。
小怜被随从强行带走，她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
屏障之外，一个老大夫叹声说道：“生生世世不过罔言，我看夫人是患了癔症。”
癔症与疯症虽有一字之差，道理却都一样。
老大夫走后，萧容衍对外吩咐，禁足白卿言。
接连几日。
萧容衍都没有再来过这里。
本就凄清的院子，如今只剩下白卿言一人，她更觉孤寂了。
这夜寒冷肆意，外面的风雪仿佛比以往的每一场雪都还要大。
白卿言面色苍白的站在庭院外，看着落雪，不知为何心慌地厉害。
“嘎吱——！”
院门忽然被打开。
萧容衍一身玄色长袍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在雪里，长发披肩的白卿言，眼底是道不清的神色。
“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