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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道:“现在的我不敢出门不敢社交,除了沈医生外,就算是看到家人朋友我也不敢打招呼。”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哭了起来,蜷缩在后座小声抽噎。
沈西临将纸巾盒递过去,眉宇拧得更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只是个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
徐莉娅的心理疾病,他帮不了。
桐城的天突然下起了雨。
傅初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没能找到傅义栋。
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在医院旁边的民宅院子内,看到了缩在墙角旁的熟悉人影。
傅义栋蜷缩着蹲在地上,脸上神色惶恐,任由雨水将他淋湿。
傅初连忙跑去,将他紧紧抱住。
“栋栋……”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安慰他。
傅义栋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紧张攥着傅初的手,好似用着他此生最大的力气。
“我不要姐姐死,我不要姐姐死……”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初抱着他,久久无言。
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可怕的,但身有羁绊心怀留恋地等待死亡,却更让人绝望。
傅初将傅义栋带回家安抚好后,她的心情依旧沉重。
她出了门,下楼沿街道散心。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一个教堂附近,黑色的十字架犹如神的召唤。
傅初走进教堂,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她双手合十,虔诚低头。
“神啊,求你救救我……一次就好……”傅初哽咽道,肩膀微微颤抖,“我不想长寿,只想再多陪陪家人……”
至少,让她教会傅义栋能坦诚面对死亡。
只要弟弟能好好的,她也能死而无憾了。
从教堂出来,傅初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是个陌生号码。
她有些迟疑接通。
“小初,是我。”表姐徐莉娅的声音。
傅初微顿,竟不知如何打招呼。
“表姐。”她淡淡道。
“我和沈西临是医患关系。”徐莉娅的话,让傅初有些惊讶。
沈西临当初真的没对自己撒谎?可那一身家居服又作何解释?
傅初没说话,徐莉娅好似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了起来。
“我脑袋里长了一个瘤,本以为活不了多久,是沈医生亲自给我动刀做手术,现在正在康复中。”
听着徐莉娅缓缓道来的真相,傅初想起自己的病,只觉得无比悲哀。
“小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