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哽了哽：“不用，谢谢你。”
又是一阵无言。
终于到了民政局门口。
秦暖忽然抬手握住了顾言清的手。
顾言清愣了一下，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了她，两人一同走进去。
离婚窗口，不同于面红耳赤的其他夫妻。
两个人就像是朋友，平和的签了字。
“你们两个看着没什么矛盾，怎么非要离婚呢？”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盖下了章。
秦暖没有回答拿着滚烫的红色本子，与顾言清一起走出去。
来到外面。
顾言清眸光很暖：“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你早点去学校吧。”秦暖又拒绝了。
三次被拒，顾言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秦暖拖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行到半路，她忍不住回头，没想到顾言清还站在原地。
她眼中不由酸涩，笑着道。
“珍重，顾言清。”
……
秦暖在工作的幼儿园附近租了房居住。
之后的两天，她照常去上课。
周末的时候，她坐车又回了老家。
上次，她是劝父母不要离婚，这次她是要告诉二老自己离婚了。
乡间的道路满是泥泞，一路上还有很多积雪。
秦暖裹着一件大衣，但身形却比之前还要单薄，终于回到了家，她脚上的帆布鞋满是泥土。
“爸，妈。”
站在外面，她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唤道。
可房门打开，出来的却只有父亲。
“暖暖回来了，快进来，正好你弟弟也回家了。”
秦暖愣住，她走进家里，果然看到了几年没回家的弟弟秦然，而他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母亲搬走了，父亲介绍说女人是弟弟的女朋友，两个人准备结婚了。
家里喜庆的一幕，让秦暖再说不出自己已经离婚的话。
晚上吃晚饭前，秦暖告诉父亲想在家里住两天。
然而父亲却把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
“暖暖，你已经结婚了，要住婆家。你弟弟也要结婚，以后他们小两口要住这里，你就算回娘家也要打个招呼。”
住婆家，回娘家。
那她的家在哪儿……
秦暖闷声点头，最后，她没有吃晚饭，也没道别就离开了这里。
坐上回城的车，秦暖在自己的私人空间发了这么一段话：原来，结婚之后的人是没有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