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死皮赖脸地牵他的手，他都会立刻嫌恶地推开自己。
一时间，顾言莉心里满是说不出的酸涩。
她犹豫了几秒后拿出手机，鼓起勇气给萧振打去了电话。
嘟声响了很久，那边才传来萧振冷冰冰的声音：“什么事？”
顾言莉有些迟疑的开口：“阿振，你在哪儿？”
“天已经黑了，你说我应该在哪儿？”萧振语气不耐。
因为有夜盲症，无论有多少工作，他都会在天黑之前回家。
然而这么刻薄的反问给了顾言莉一丝庆幸。
至少……他没有骗她。
顾言莉正要再开口，电话却被挂断了。
望着那亮着灯的房间，她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苦涩，转身离开。
谁知家里已经多了个不速之客。
“能……再宽限几天吗？”
顾母低微的恳求让刚进屋的顾言莉一怔。
她抬头望去，只见顾母握着手，局促地看着姑姑顾艳芳。
看顾言莉回来了，顾艳芳眼神一斜：“呦，冠军回来了，拿了不少奖金吧？”
顾言莉眼神微黯，随即脸上扬起讨好的笑，从背包里拿出刚到手的奖金递给她。
拿到钱，顾艳芳表情才好看了些。
“不是姑姑多嘴，早点找个有钱人嫁了，让你妈享点清福多好啊！上次给你介绍的黄老板，对你还挺满意的……”
那个黄老板，五十多了，死了三个前妻。
顾言莉紧了紧手，扯开嘴角打断她：“姑姑，我肯定在出嫁前把钱还清。”
听见这话，顾艳芳脸一拉。
抬手就使劲戳了下顾言莉的头：“还敢顶嘴，爸没了就算了，连规矩都没了吗！”
闻言，顾言莉眼神一沉，却不还手，任由顾艳芳欺凌。
顾母忙拉开顾艳芳，护着女儿：“大姐，言莉不是那个意思……”
顾艳芳却一把将瘦弱的顾母推倒：“欠钱就要认命懂不懂！”
“妈！”
顾言莉心一紧，立刻将顾母扶起。
她抬头看向顾艳芳，攥紧的拳几乎克制不住。
顾艳芳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恼羞成怒。
她上前一步，竟反手就给了顾言莉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顾言莉再也克制不住，就要反击。
顾母却一把攥住她的手。
顾艳芳撂下狠话：“下个月不准时还钱，你们就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