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通红，她哪里敢拿钗子？
自己连新衣裳都没有，更何况首饰。
“柔柔，这是你姐姐，怎么说话的？”一旁的付父紧蹙双眉。
见付父也向着付知忆说话，付兮柔更气：“不过就是一只钗子罢了，府中的丫鬟都不屑得去偷的东西，除了她这没见识的丫头，还有谁拿？”
一时间堂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付知忆一愣，看向付父，却瞧见他正看着自己。
不止是他，连府中的下人都看着自己。
好似这府中若真要出个小偷，便真的只能是她一般！
她正要开口说话，一边的楚婷却开了口：“一只钗子罢了，你拿出来吧。”
付知忆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还未来得及解释，便被李管家叫了出去。
没过多久，堂屋里便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罚什么罚！不过就是只钗子，你为何不给她买一只，要叫她偷？！”付父怒道。
“小时偷针大时偷银！”楚婷将筷子摔在桌上，“这就是你接回来的女儿，就是个贼！”
“……”
付知忆站在府门之外，眼眶泛红。
却紧咬着下唇不愿落泪……
漆黑的夜里飘起鹅毛大雪，付知忆就这样站在门外，却也没人叫她进去。
“这是怎么了。”
一把纸伞照在了头顶，付知忆扭头便看见顾长舜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堂屋里的争吵声绵延不断，顾长舜心下了然：“雪越下越大，去我府上避避雪吧。”
付知忆站在原地不动。
顾长舜见状，同李管家叮嘱了一句，便带着付知忆离开。
顾府与付府相邻，没两步路便到了。
顾老爷十分和蔼，看向付知忆的双眸之中也满是慈爱：“你是付家那丫头？”
付知忆点了点头：“爷爷好。”
“好好好，进堂屋吃饺子吧。”顾老爷笑得快要合不拢嘴。
她在京城中的第一个除夕，是在顾府过的。
也正是这一日，顾长舜踏着雪撑着伞，走进了她的心中。
过了子时，李管家才来顾府将付知忆带了回去。
堂屋内一片冷清，楚婷站在走道灯笼之下，冷眼望着才回来的付知忆。
“见过顾府上的人了？”
付知忆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
楚婷忽而一笑：“是该见见，毕竟顾长舜往后会是你妹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