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重磕头。
恍惚中，她想起幼时祖母说过的话。
“馨儿，你就是你自己，没必要活在你长姐的影子之下。”
“祖母心中的馨儿，是独一无二的好孙女……”
每一句，都在耳畔回旋，仿若昨日重现。
可眼前的一幕，却在提醒着她。
物是人非，她和祖母已经阴阳相隔，再也不复相见。
虞馨看着冰冷的墓碑，喉间异常苦涩。
“祖母，过不了多久，馨儿便会来陪您了。”
她中毒已久时日无多，大抵不会让祖母等太久。
虞馨在祖母的坟前跪了许久，才趔趄起身朝着山脚下走去。
虞昭的墓，就在前面。
尚未靠近，虞馨身形一顿，愣愣看着墓前的玄袍身影。
本应和城主商讨边界动乱事宜的祁衍之，正爱怜地轻抚过墓碑上的‘虞昭’二字。
虞馨定定看了许久，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惊扰了前面的男人。
祁衍之转头看了过来。
虞馨下意识嘴角微勾，扬起一抹虞昭贯有的笑容。
只是，她笑得苍白而又可悲。
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变不成虞昭。
而祁衍之心底的那个人，永远都只会是虞昭。
“你还好吗？”
祁衍之看着她，喉头微微有些发紧。
不过短短三日未曾见面，眼前的女人就消瘦得不成人形，仿若随时都会被风刮走。
见虞馨一直未曾言语，祁衍之朝前走了两步，又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往后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虞馨低下头，轻轻点头。
“谢谢。”
她的声音很平静，祁衍之却莫名心一紧。
他上前握住虞馨的手，嗓音柔和了几分：“我带你回去。”
他话音刚落，虞馨下意识道：“不了。”
祁衍之不解看着她。
“我想一个人静静。”虞馨重复道，将被祁衍之攥住的手抽离出来。
说罢，她转身下了石阶，一步步离开南诏山。
祁衍之看着虞馨的背影渐渐消失，咽回了想说的话。
不知为何，莫名有抹不安之绪萦绕心头……
安心寺。
虞馨再次来了母亲赵氏静心修养的地方。
不管如何，母亲已是她最后的亲人。
推开门的一瞬，赵氏一脸欣喜地看着虞馨。
“昭儿，母亲正想着你，你便来了。”
闻言，虞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