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她头部需要做创伤清理，再检查有无淤血……”姜意南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顾砚钦一顿，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
他转头，看向姜意南。
蓬头垢面，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蹭伤的痕迹。
“……顾砚钦？”姜意南看向顾砚钦，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即刻变得清明，
顾砚钦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收回了视线。
“我是脑科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他说着，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
姜意南看着顾砚钦忙碌的身影，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怎么会来灾区？
一个小时后，顾砚钦从帐篷走了出来。
姜意南踌躇了一下，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顾砚钦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姜意南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顾砚钦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姜意南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顾砚钦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姜意南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顾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顾砚钦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姜意南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顾砚钦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顾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顾砚钦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意南，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顾砚钦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姜意南不假思索要拒绝，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