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她骤然睁眼，睡意褪散无影。
“昭儿，别走。”身侧的封禹州还在梦魇中痛苦不已。
明栗手心下意识攥紧，眼底的挣扎一闪即逝，随即转身轻拍着封禹州的背。
“我在。”
他们这样周而复始的对话，从红妆囍烛的第一夜开始，从未有过一天停歇。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声音，封禹州脸上的痛苦神色淡了下来。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再次安稳沉睡。
但明栗却睁着眼眸看想床顶的黛青床幔，毫无一丝睡意。
她不心痛，亦不心涩。
即便在新婚之夜第一次听见时，她也痛彻心扉过。
但三年过去，她已然麻木晦涩。
封禹州只会在深夜梦魇时唤明昭的名字，白日里依旧会深情拥吻照顾自己。
大抵，这便是她心甘情愿成为另一个人影子的原因吧……
翌日。
明栗清晨起床，如往常一般亲自给封禹州备好早膳。
小米粥和肉包，是这三年来亘古不变的早点。
眼看封禹州穿戴整齐到了膳厅，她笑着给他布筷。
“今日可要去城主府处理事务。”
封禹州语气淡淡：“嗯。”
至此，再无多言一字。
明栗一同坐了下来，用勺子挖着小米粥一口一口喝着，却没有太多胃口。
喝了三年，她从难以下咽到如嚼石灰，已然有所适应。
临出府门前，明栗将封禹州送上马车。
她不顾旁边还有下人随从，拂过封禹州衣袍上的皱褶，问道：“禹州，你可爱我？”
封禹州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爱你如初。”
豪无迟疑的回应，透着满满的深情。
明栗仰头看着他，他清澈狭长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一切看起来美好无暇。
可她却心如明镜。
封禹州不过是在透过她，对另一个人深情款款。
那句‘爱你如初’，给的也不是明栗，而是明昭，她已故的双生姐姐。
“我也爱你。”明栗轻声回应道。
封禹州，明栗爱你。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封禹州便匆匆上了马车。
不知是不愿听，还是刻意避之。
看着马车渐渐驶远，明栗僵在原地，心底涌上一抹苦涩。
她转身回了院子，却在刚进院门的那一刻，一个头昏目眩差点跌倒。
“少夫人，您没事吧？”婢女灵芝匆忙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