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姐姐黑暗的人生里，是你们姐弟让我感受到了光明，是我害了你才对……”
这满带感激的话似是刺痛了姜明凯的心，他捂着眼睛，低头嚎啕大哭起来。
宋长歌忙拍了拍他的肩，哽声安慰：“别担心，姐姐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等我。”
她撑着拐杖，身形不稳地离开了。
为了瞒住姜雅琳，她只能撒谎说姜明凯因为知道她难过，所以带着她出门散散心。
姜雅琳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还说一定要让姜明凯好好照顾她。
顾氏大厦。
宋长歌在外面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走了进去。
她联系不到顾瀚城，只能告诉前台，表示自己是他的夫人。
前台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分外虚弱的女人，带着几分好奇拨通了内线。
宋长歌本以为会被拒绝，不想竟然通过了。
直到被带到总裁办公室，她还是有些恍惚。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顾氏公司内部，也是第一次看到顾瀚城工作时的状态。
眼前的她不曾见过的一切再次强调了他们之间的人生是天壤之别。
顾瀚城放下文件，看向一直拄着拐杖站在那儿的宋长歌，眉眼冷漠：“说吧，还要闹什么。”
宋长歌攥着拐杖，硬着头皮开口：“我希望你能放过明凯，他……”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费心费力，甚至不惜踏进你从没来过的地方。”
顾瀚城只觉胸口有团无明业火烧着，然声音却透着刺骨的寒凉。
宋长歌身形一颤，本就憔悴脸色又白了几分。
顾瀚城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凤眸微眯：“我甚至很想知道，你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孩子，该不会是他的吧？”
这讽刺般的质疑如同雷劈在了宋长歌心上，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瀚城：“你说什么？”
顾瀚城眼底划过一抹恼意，也觉自己的话的确有些过分。
他已经查过姜明凯的底细，他的确是昨天才回的国。
看着宋长歌那张面无血色的脸，顾瀚城呼吸莫名一窒：“想要我放过他，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宋长歌竭力控制着钝痛的心，问道：“什么事？”
顾瀚城抿唇移开目光，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才冰冷开口：“亲口告诉我妈，你骗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