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正常人的欢愉。
可这感觉也不过转瞬即逝，下一秒她的眼神就暗淡下来：“夏医生，我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之前夏临初跟自己说过，她的病越往后越带有攻击性，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就在昨天晚上，她砸伤了裴行妄。
南嘉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一瞬间，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夏临初冲她温和一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别多想，你看你的画不是画得很好吗？要不这样，你帮我画一幅肖像吧？”
“我？”南嘉有些迟钝地指了指自己，见夏临初笑着点点头，她才反应过来。
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说过她画画很好，劝她再提起画笔了。
可是在夏临初这里，南嘉有一瞬间好像找回了当年的自己，一支画笔就能画下无数美好。
她看了一眼夏临初，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然：“好，就当是答谢夏医生了。”
……
寂寂夜色，寒凉如水。
南嘉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没有亮灯，她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冷清，熟练地换好鞋，开了客厅一盏小夜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客厅沙发上显现出男人修长的身影。
是裴行妄！
南嘉微愣了一下，脑海里已经想不起这个男人有多久没有这么早回来过了。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带着自己给夏临初未画完的画像上楼。
南嘉觉得自己跟裴行妄，实在是无话可说。
“站住！”裴行妄的声音从身后冷冷传来。
南嘉脚步微顿，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过身看向裴行妄。
她昨晚砸伤他的额头贴着一块白色纱布，在灯光下南嘉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事吗？”她移开眼，语气平淡。
这样的态度显然让裴行妄有些不满，他沉着脸走到南嘉跟前，将她手里的画一把抽了出来。
南嘉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做什么？”
裴行妄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得这样温柔，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头窜起。
他记得，从前，南嘉就很喜欢画画，她曾为他画了很多幅画，可自从她的手受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拿过画笔了。
而现在，她拿起画笔，画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的拳头捏得作响，黑眸里满是愤怒，半晌才像是从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