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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帐内传来的碗瓷碎裂声。
她脚步一顿,最后还是默默走远。
闺帐内。
眼前的一切,还和离去前一样,就连她妆奁旁那花瓶里的狗尾草都还鲜活,明显是每日有人来更换新的。
未央看着这些,一时间有些怔愣。
她唤来一直留在族内的侍女,问过才知,做这一切的都是阿古达木。
未央一瞬间有些茫然,她有些不懂她弟,他将她作为贡品送给拓跋浚,却又在族内为她留下这抹温情。
她走上前,手抚着狗尾草,心想,也许她弟也是心疼她的。
只是他是可汗,总要做出选择与牺牲。
这一夜,未央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翌日清晨,她刚起身,帐外就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转头就看到阿古达木走进来,带着满身血。
未央愣,而后担忧:“你……”
可话刚出口,就被阿古达木打断:“我已备好了人,你今日便启程回赫捺。”
“为什么?”未央震惊,也不敢置信。
“没有为什么。”
“若我不回呢?”未央问。
阿古达木看着她,一字一句回:“那你便是在逼我和族人去死!你若不回去,便亲手杀了我!”
说着,他将一把出鞘的匕首放在未央手中。
那一瞬间,未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昨日那些些点点的温情灰飞烟灭。
“好,我回。”她回着,眼里再见不到一点的光。
阿古达木看着这样的她,眼底闪过抹不忍,但最终还是狠下了心。
未央上马,环顾四周却不见诺敏,不由发问:“诺敏呢?”
“我已知晓在赫捺之事,诺敏已被我处死。”
阿古达木漠然回着,紧接着叮嘱,“阿姐,这次莫要再任性了。”
而后便退开,让队伍前行。
未央却浑身发寒,也终于明白阿古达木那身上的血的来历。
只是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命在他的眼里竟这般轻,说杀就杀!
赫捺王帐。
“我族可汗说,当日之事皆是诺敏一人所为,与公主和我族无关,如今罪人已死,还望两族再结合盟。”
拓跋浚看着使臣,目光落在未央身上,神色不明。
“你先退下,我有事要问未央。”拓跋浚对使臣说。
他还记得当日未央为那侍女的命不惜戳破谎言,如今她死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