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出现。
谢砚礼将人拦住：“为什么不接电话？”
看到他，程岁宁愣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她竟有些想扑在他的怀里，肆意地哭。
可她也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
如今的谢砚礼，是有未婚妻的人。
程岁宁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没听到，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累了。”
说完，她就要绕过他往楼里走。
她是真的很累，累得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只想一个人消化这一切。
但谢砚礼只当她是在找借口：“九年，你就只学会了逃避？”
他声音微凉，带着刺。
程岁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沉默的压抑着情绪。
谢砚礼察觉到异样，放缓了声线：“你怎么了？”
“我说了我有点累，你到底还要怎样？”程岁宁声音沙哑，眼眶微红。
听着她的话，谢砚礼有些无措，但还是抓着人不放。
他看着一直避自己如蛇蝎的程岁宁，心里的怒气不由得升起。
“你到底怎么了？！”
程岁宁偏过头，强忍着眼泪，没有再说话。
谢砚礼也没有再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倏地，一道男声响起，打破了这缄默。
“岁宁。”
周牧风走上前，将程岁宁挡在身后，眼神不善地看着谢砚礼：“谢总这是在做什么？”
“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谢砚礼的声音冷下去。
“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会无关？”周牧风反问着。
谢砚礼眼神微冷：“她没承认过。”
周牧风眼底一瞬闪过抹什么，看向程岁宁。
其实看到他，程岁宁是松了一口气的。
半晌，她缓解好心中的情绪，对谢砚礼说：“我和周牧风只是朋友，但我和你也只是同事，他没资格管，你更没资格。”
她的话绝情生硬，谢砚礼紧咬着后槽牙，才将那股火气压下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岁宁却没有再回，而是对周牧风说：“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上了楼，没再看谢砚礼一眼。
谢砚礼凝望着她背影，薄唇紧抿。
蓦地，周牧风的声音响起：“死缠烂打挺没意思的。”
闻言，谢砚礼瞥向他，声音冷漠：“可惜，你连死缠烂打的机会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