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她先退下，随后拂过揽月身上的雪霜，将她微湿的衣裳烘干。
“刚才是羽族的青雀公主，羽族君王在送来玉玺的同时将她送来，以表臣心。”他淡声说道，像在解释一件不足挂齿之事。
“所以，你要纳妾？”揽月拢紧袖袍中的五指，平静看着他。
自古以来，从地下到天上，和亲联姻向来是最高权势者统领疆土之道。
身为天妃，这是她阻止不了的。
夜宸深沉眼眸划过一抹复杂，自袖中幻出一份云册，递给了揽月。
“不是纳妾，是娶妃。”他嗓音低沉。
揽月心一沉，沉寂如水的脸庞闪过一丝错愕。
当初两人成婚之际，他曾亲口发誓此生只要一妻，如今才过千年，就要食言了么？！
“羽族掌管鲛族和人族，我若要一统九洲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所以青雀公主断不能亏待。”
夜宸像往常一样牵起揽月的手，却没能将她的手捂热。
揽月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心底清楚过去的温柔誓言，早在岁月的打磨下被他抛之脑后。
“棋子……”她喃喃重复着他的交代，心底说不上是苦涩还是麻木，“那我呢？”
千年前揽月身为噬灵族最后的传人，被其他各族追杀后得夜宸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托付终生，助他成就一统九州的大业。
他们的这千年感情，对夜宸而言，是不是只是一盘棋局而已？
夜宸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神情中闪过一丝不达眼底的疼惜。
“你是天族最锋利的一把剑，九州各族臣服于我，你功不可没。”
他说的都是实话，因为揽月这把剑，是他亲手所训练，可以为他披荆斩棘除去一切阻碍。
“所以，我也只是替你冲锋陷阵的棋子。”揽月自嘲一笑，挥开他的手。
“你明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说这种胡话。”夜宸面色微沉，隐有不悦。
揽月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两人相处千年，都清楚彼此的性子。
“你要纳侧妃便由你，但我的琥珀宫，她断不能踏入一步！”
揽月凌空而起，未再去看那个温润如玉却冷血薄情的男人。
琥珀宫。
揽月刚要入殿，门口的侍卫却手持长矛将她拦住。
“天子有令，青雀公主住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