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后背的疼痛侵蚀着她的意识。
三日之后，紧闭的门才缓缓打开。
束太傅看见伏在地上憔悴不堪的姜含元，没有流露出丝毫怜悯：“可清醒了？”
姜含元半垂着眼帘，对束太傅的话充耳不闻。
“姜云韬已下葬，你也莫再无理取闹。”
听到束太傅这句话，姜含元浑身一颤，撑起身子就要朝祠堂外跑。
“站住！”束太傅呵斥住她，厉声道，“姜云韬被俘半月才自尽，皇上已怀疑姜家通敌。你若不想你爹难做，奉劝你少去惹闲话！”
姜含元停住了脚步，心中一片悲凉。
姜家世代护国，只因被俘半月才自尽就要被怀疑叛国，真不知是可笑还是荒唐。
姜含元紧攥着拳，看向皇城的方向，心中悲郁无法纾解。
良久，她转过身回房。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姜含元换上干净的衣裳出了太傅府。
从不信佛的她徒步来到齐云寺，替姜云韬点了盏长明灯。
她不能去将军府，只能对着佛祖重重的磕了个头，祈求来世再与姜云韬做兄妹。
姜含元缓缓起身，长袖拂过一旁的签筒，一只签从横倒的签筒中落在了她的脚边。
只见上面血红字体刺眼：“一心勒马向前去难渡江头独木桥。”
下下签。
姜含元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那只无解死签好似是为她准备一般，不偏不倚的正对着她。
她无意识的又回到将军府，可这一次，她甚至不敢再上前去打扰。
将军府早已挂起一片素缟，姜含元站在府门外十几丈外，看着姜毅一身铠甲站在门口。
爹爹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姜含元心中锥心般难受。
秋风将白幡吹起，除了十几个士兵身罩粗布衣跪着，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
天色渐渐变暗，姜含元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你还要看多久？”
姜含元抬眼看去，竟是儿时好友陆北尘。
她略带倦意的眼神中闪过几许诧异，但很快将目光重新放在将军府门口，未说一句话。
陆北尘也看向将军府：“既念想着，为何不进去？”
“进不得，会害了他们。”姜含元语气平静，眼里却是无尽的无奈苍凉。
她微微抬起头，天空的黑暗好像融进了她的双眼，她只知
